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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舟臉色鐵青,"溫辭笙,你當我是傻子?"
"我沒有說謊!"溫辭笙的尖叫混著牙齒打顫的咯咯聲,"你可以打電話問醫院!求你......"
"硯舟,我的傷口越來越痛了......"顧箐虛弱的聲音打斷對話。
"夠了,溫辭笙,我沒工夫再聽你演戲。"說著發動汽車往醫院方向駛去。
溫辭笙感覺眼前的黑暗開始扭曲,鼻腔里充斥著血腥味,"裴硯舟......你會后悔的......"說完再也支撐不住,重重摔在地上,手機跌落在地,發出"砰"地一聲響。
裴硯舟眉頭緊促,零度而已才幾分鐘她就受不住了,真是嬌氣。
卻在加速駛向醫院的同時,對著藍牙耳機冷聲吩咐:"去把她從冷庫里拖出來。看住她,不允許她離開別墅半步。"
溫辭笙在傭人房醒來時,渾身的關節早已被凍僵,手掌和膝蓋的傷口邊緣烏青,她忍著劇痛摸索,卻發現手機被丟在了冷庫里。
她趁保鏢不注意從傭人房窗戶一躍而下,跌跌撞撞跑到公路上朝過往車輛揮手,可車內的人見她瘋瘋癲癲,怕惹上麻煩,沒有一個人敢停車。
她只能沿著公路一瘸一拐的前行,在公共電話亭撥打了郭律師的電話。
郭律師載著她抵達醫院,
"為什么不早點通知孩子父親?"醫生的質問像重錘砸在頭頂。
白布下松松的小身體蜷縮著,溫辭笙哭喊著撲過去,掀開白布卻觸碰到兒子僵硬的小手,溫辭笙的哭喊漸漸變得嘶啞,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溫小姐!"郭律師急忙上前將她扶起。
急診室里,得知溫辭笙只是因為悲傷過度昏倒后,郭律師松了口氣。
脫下西服罩在溫辭笙身上,囑咐護工照看好她,他暫時離開去處理小少爺的事。
溫辭笙在急救室的白光燈下驟然驚醒,"松松!"她扯掉手上的針頭,跌跌撞撞撞開房門。
護工的驚呼從身后傳來:"溫小姐!小少爺在太平間......"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頭頂。溫辭笙的腳步猛地頓住,她猛然意識到那個奶聲奶氣喊她媽媽的孩子,再也不會撲進她懷里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機械地朝著太平間的方向挪動腳步。
拐過轉角時,裴硯舟溫柔的哄勸混著顧箐嬌弱的聲音傳來:"傷口還疼嗎?都怪溫辭笙那個瘋子......"
溫辭笙的瞳孔驟然收縮,想起兒子那張蒼白的小臉,她發瘋一般撲上前,指甲深深掐進顧箐蒼白的臉頰:"還我兒子!你賠我的松松!"
"溫辭笙!"裴硯舟暴怒的吼聲響起,他一把將顧箐護在身后。
抬眼卻看到了溫辭笙身上郭律師的西服,他眼神冰冷"果然是迫不及待。"
他的手掌狠狠甩在她臉上,溫辭笙被打得側過身,"從冷庫里爬出來就往野男人懷里鉆?溫辭笙,你真是賤得徹底!"
顧箐適時發出柔弱的啜泣,"硯舟別生氣,姐姐肯定是一時糊涂......"
溫辭笙突然爆發出一陣癲狂的笑聲"裴硯舟,你兒子死了!"
"又想用這種把戲騙我?"他像看垃圾一樣盯著她,"松松有事,一通電話都沒打到我這個親生父親這?"
身后的顧箐臉上閃過一絲心虛。
"兩天后松松生日,我會大辦生日宴,
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松松的母親是個和別人亂搞的破鞋吧?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帶著松松出席,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
說完,他摟著顧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