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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我錯了......你回來,給我贖罪的機會......"
他顫抖著摸出手機,屏幕上布滿裂痕,就像他此刻千瘡百孔的心
律師的電話剛接通,他就語無倫次地大喊:"告訴我她在哪!松松的骨灰......我要見他們!我要贖罪,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肯回來!"
聽筒里傳來郭律師冰冷的嗤笑,"裴總,您現在的樣子真狼狽。
離婚協議已經傳真到你辦公室,簽不簽隨你。
分居兩年,法律會替溫小姐斬斷和你的孽緣。至于贖罪......"
對方聲音突然尖銳,"你覺得被你親手害死兒子、毀了名聲的女人,還會給你機會?"隨即就是一段電話掛斷的忙音。
裴硯舟發瘋似的掀翻太平間的金屬推床,不銹鋼器械撞在地面叮當作響。
尖銳的器具劃破他的手掌,頓時鮮血飛濺。
可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抓著助理的領口嘶吼,"她愛了我七年,怎么可能說走就走?"
助理被勒得臉色發紫,仍硬著頭皮開口:"裴總,您不是說顧小姐才是真愛,溫小姐只是......"
話音未落,裴硯舟已掄起拳頭狠狠砸向墻面。
"滾去查!查所有出入境記錄,翻遍她所有親友!"
他喘著粗氣,"重點查郭律師的私人飛機航線,24小時之內我要鎖定她的位置!"
裴硯舟跌跌撞撞地回到別墅,推開雕花大門的瞬間,寂靜如潮水將他淹沒。
他機械地走到客廳,目光所及的每一處都有溫辭笙和松松笑鬧的畫面。
他仿佛看見了溫辭笙坐在沙發上,為在一旁玩耍的松松輕哼著歌謠。
松松會舉著玩具,奶聲奶氣地跟著哼唱,
如今,空蕩蕩的客廳里,仿佛還回蕩著歡快的笑聲,可伸出手,卻只抓到滿手的虛無。
裴硯舟緊閉雙眼躺在沙發上,任由松松軟糯的笑聲與溫辭笙溫柔的嗓音在他腦海里回蕩。
仿佛這樣,松松和溫辭笙就還在他身邊。
直到玄關傳來刺耳的高跟鞋聲,顧箐嬌滴滴的聲音刺破死寂,:"爸媽,這就是我們以后的家,硯舟特意派人空運了意大利床墊給你們二老呢。"
"哎喲這水晶燈得值不少錢吧!”顧母夸張的驚嘆聲刺的他太陽穴直跳,
在顧箐冰涼的指尖撫上他臉頰時驟然睜眼,反手將她甩開。
"硯舟?"顧箐語氣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委屈地看向父母,"他最近壓力大,可能心情不好......"
"壓力大就能對未婚妻動手?"顧父猛地拍響茶幾,"當年裴老爺子拆散我們箐箐和你,現在你倒好,翅膀硬了就翻臉不認人?"
裴硯舟猛地從沙發上彈起,死死揪住顧父的衣領,將人抵在墻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