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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舟猛地掀翻手邊的茶幾,"他們活膩了!"
"通知各大媒體,明天中午開發布會,我親自澄清。
發布會現場,裴硯舟盯著臺下密密麻麻的話筒。
"關于近期網絡謠言,我在此鄭重聲明。"他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溫辭笙女士從未背叛婚姻,她帶走的是裴氏集團合法轉讓的股權。"
接著他俯身從助理手中接過平板電腦,滑動屏幕調出一張張照片他和顧箐的親密照。
"出軌的人是我"
"我背叛了婚姻,聽信讒言害死了親生兒子,把最愛我的女人逼到離開。"
臺下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裴硯舟突然雙膝跪地,他對著鏡頭深深叩首,額頭重重撞在地面。
"溫辭笙,如果你在看......"他的聲音因為哽咽而顫抖,"我把裴氏集團剩余的全部股份、個人賬戶所有資產,都轉到你的名下。
他掏出簽好的離婚協議,
"我凈身出戶,只求你給我一個當面向你道歉的機會。"
發布會后,裴硯舟辭退了跟了自己十年的助理,搬出了別墅。
他開始了近乎偏執的尋找。每天天不亮就揣著溫辭笙的照片出門,在城市的每個角落游蕩。
地鐵口、商場、醫院——所有他們曾一起去過的地方,都能看見他失魂落魄的身影。
路人認出他時,咒罵聲、吐沫星子、爛菜葉紛紛朝他砸來,他卻只是用手護住胸口的照片。
網絡上,對他的聲討從未停歇。
營銷號不斷深挖他的黑料,網友們在評論區詛咒謾罵,甚至有人發起"抵制裴氏"的活動。
而他卻將所有股份轉至溫辭笙名下,任由公司自生自滅。
他不在乎財富、地位,這些曾經視作生命的東西,在失去溫辭笙和松松后,都變得毫無意義。
某天,助理的電話打來,"裴總......"對面聲音里帶著不忍,"太太在圣心教堂辦理結婚手續,新郎......是郭霆煜。"
裴硯舟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
當助理將定位發送過來的瞬間,他已經沖進雨幕,發動那輛許久未開的舊車。
裴硯舟撞教堂大門時,教父的誓詞正念到"你是否愿意"。
"停下"裴硯咆哮著沖過地毯,一把奪過教父手里的婚書,兩下扯得粉碎。
轉頭看見依偎在郭霆煜身旁,披著白紗的溫辭笙,他雙眼赤紅。
"溫辭笙!你怎么能這么快就和別人結婚?"
他的聲音里帶著絕望與憤怒,顫抖的手指著郭霆煜,"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投入他的懷抱?"
溫辭笙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她挺直脊背,語氣冰冷而堅定:"裴硯舟,你有什么資格質問我?"
當你為了顧箐,把松松吊在海上的時候、當你把我的私人視頻泄露,讓我被千萬人羞辱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