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香蕉砸他臉上：“那是你親女兒！”
他躲開，香蕉砸在墻上爛成一灘：“林夏！你鬧夠沒有？再生一個能死啊？”
姑媽趁機把筆塞我手里：“趕緊的！你女兒可等著呢！”
她手機屏幕亮著，暖暖躺在土炕上哭，小臉臟得看不清五官。
“不簽是吧？”姑媽突然搶回手機，陰森森地笑。
“行啊，我明天就把這丫頭扔到山里去！”
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老劉家兒子正好缺個老婆，”她舔著嘴唇，“十八歲就圓房，十九歲準能生個大胖小子。”
“你！”我瘋了一般撲過去，卻被我媽按住。
姑媽俯身在我耳邊：“你猜猜，那些人會不會好好‘養’她？”
她手指劃過我脖子：“聽說他們最喜歡細皮嫩肉的小丫頭。”
我張了張嘴，先落下的卻是眼淚，我的女兒還沒有滿月！
這群畜生就開始謀劃拿她去換錢，一家子人花著我的錢，卻把我逼到如今的地步。
如果他們愿意用平和的方式讓我出錢救治小杰，我或許會愿意幫襯一部分。
我的暖暖只有十幾天大，分明是別的孩子都被媽媽抱在懷里的時候，卻要被如此對待！
“大家快來看啊！”姑媽扯著嗓子在住院部走廊大喊。
“就是這個狠心媽，非要拿自己的女兒換我生了病的兒子！”
我癱在輪椅上，傷口還在滲血。
這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我艱難地摸出手機，是偵探的來電。
我強裝鎮定地接通，“林小姐，查清楚了，你猜怎么著......”
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我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掛斷電話的瞬間，我抬眼望向得意洋洋的姑媽一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路過的病人家屬圍過來，指指點點。
“天吶，怎么有這么惡毒的母親。”
“重男輕女到這種地步！”
我張嘴想解釋，我媽突然撲過來抱住我。
“女兒啊，媽知道你心疼小杰，但也不能不要親閨女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指甲卻狠狠掐進我肩膀。
堂哥舉著手機直播：“老鐵們看好了！這就是我那個重男輕女的表妹！”
彈幕瘋狂滾動：
【去死吧！】
【這種人也配當媽？】
【建議剝奪撫養權！】
“不是的！”我掙扎著伸手，“是他們搶走了我的女兒！”
“啪！”
我爸一拐杖打在我手上：“還狡辯！明明是你跪著求我們換孩子！”
陳川從人群里擠出來，手里抱著小杰。
“老婆，”他故意減小音量，“你看兒子多可愛，就別惦記那個丫頭了。”
他把腦癱兒往我懷里塞。
小杰流著口水，無意識地抓我頭發。
我猛地推開，孩子差點摔在地上。
“啊！”姑媽尖叫著撲過來，“你要摔死我孫子？！”
圍觀群眾炸了：
【太惡毒了！】
【連殘疾兒童都傷害！】
堂嫂突然亮出手機遞給我看：“看看你閨女過得多好！”
視頻里，暖暖被丟在破舊搖籃里，身上蓋著發霉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