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那個人出山了嗎？”
“出了，她正朝紀家趕過去呢。”
翌日跟我決裂的紀柔，一反常態出現在我家門口約我吃飯。
我故意沒搭理她，她非但沒跟從前一樣對我大呼小叫還態度極好地道歉。
“知遠，我已經知道錯了。要那套5000萬的房子完全是我媽的主意，我昨晚已經說過她了，做人不能那么貪婪，以后我們家不會這樣了。你就看在我們5年的感情上給我一次跟你道歉的機會吧，讓我跟你好好道歉！”
她故意擺出了我從前戀愛時最喜歡的柔弱表情，騙我心軟。
“只有我和你兩個人？”
“不，還有我姐姐，他從外面回來了，也想跟你親自道歉。”
和紀柔走進飯店包廂，我和坐在正中央的女子四目相對。
我攥緊了我拳頭。
我等的這個罪魁禍首終于到了。
女人的右臉全是胎記，一身長袍，上面還沾著泥土。
離她不遠的地方，放著一個背簍。
三年前，我身體疼痛開始那天也見到過這東西。
看來她們是著急了，又想故技重施。
“這是我姐姐紀菲，這是我的前男友許知遠。”
紀柔剛介紹完，紀菲站起身向我敬酒：
“知遠，我就這么叫你了，你們之間的事兒我也聽說了，我這個妹妹從小嬌慣壞了，我代替她來跟你賠罪，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這一次，能和她繼續完婚。”
我沒有回酒，反而靠在了椅背上。
“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就憑你是她姐姐？我都和紀柔分手了，姐姐這身份明顯在我這不夠看了。”
紀菲聞言，臉色不太好，可依舊禮貌微笑。
“你和我妹談了五年了，我不相信你們沒有真心，何必為了個5000萬房子鬧脾氣呢，委屈自己跟個女乞丐結婚呢，還讓家族陷入輿論的漩渦，你沒看到因為這事兒你們家已經被網友取消了嗎？現在只要你和我妹結婚，立馬能解決。”
“那又怎么樣，我不在乎？再說了，我要真想要解決麻煩，和誰結不是結啊，我為什么要跟你妹妹，跟你們落寞的暴發戶紀家？”
說完，我便站起身整理衣袖：
“如果你們約我來是說這件事，那我恕不奉陪了。”
見我真要走，紀菲喊住了我。
“慢著！許先生留步，是我唐突了，我跟你道歉。”
“既然你不想和我妹妹重歸于好，那就一起吃頓散伙飯吧。”
她給了紀柔一個眼神，示意她離開。
“對，知遠，就算我們不在一起了，但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我去催催菜。”
空蕩的包廂，只剩下我和紀菲后，她也不裝了，拿起笛子便吹了起來。
刺耳的笛聲充斥在包廂。
我拿起筷子，夾著花生米往嘴巴里塞，悠閑自得。
她見我這幅模樣，吹的笛聲越來越急，喘息聲也越來越大。
就連她那背簍里的東西都焦躁不安，不停撞擊著頭頂的開關。
可本該最受影響的，倒地喊疼的我沒有絲毫反應，還悠哉哼著歌。
她不信邪，繼續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