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是吧？行。
我現在就幫你查查這個長舌婦，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忘了在群里分享！」
第二天，我媽給我打來電話，
說刷到了李娟發的小紅書視頻，讓我趕快去看看。
打開視頻，看到我的朋友圈截圖，李娟配了搞笑的音樂，用怪誕的配音說：
「這年頭，為一張P來的通知書，還要認個干爹，也不知道是吃虧還是占便宜，哈哈哈哈~」
我腦子里那根名為「忍耐」的弦，應聲繃斷。
我的退讓，換來的不是風平浪靜，而是變本加厲的傷害。
更糟的是，單位的空氣都變了味。
茶水間里平日熱絡的同事，一見我走近，就立刻收聲，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看樣子，李娟，已經把臟水潑到了我的工作圈。
這盆臟水，也濺到了念念身上。
她的班級群和學校論壇里，一張匿名聊天記錄的截圖正在瘋傳。
「聽說了嗎？我們這屆那個考上清大的L同學，錄取資格好像有水分?！?/p>
「她媽和某個領導關系不一般呢?！?/p>
我打電話給念念班主任，希望他能幫念念澄清一下。
班主任語氣為難：
「念念媽媽，……網上是有些不太好的傳言，
但孩子們已經畢業，實話說，學校已經對他們沒有約束力……」
念念對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媽，沒事兒，我只當他們在放P?！?/p>
可轉過身，我聽到她壓抑的啜泣聲。
我可以原諒他們誤會我，攻擊我，羞辱我，但決不允許他們傷害我女兒。
我對所謂「親情」的最后一點點可笑幻想，在女兒的眼淚中，徹底化為灰燼。
我要用他們最害怕的方式，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永生難忘的代價。
打開電腦，我開始整理證據。
家族群的聊天記錄李娟朋友圈的內涵動態她通過共同好友散布的謠言……
還有她那些含沙射影的發言，連同底下點贊叫好的共同好友，
一條條截圖，保存，分門別類。
陳蔓那邊的調查有了突破。
她發來一個文件，里面是李娟兒子的高中成績單，和一份名為「超越升學規劃」的機構合同。
甲方簽名處，是李娟龍飛鳳舞的名字。
費用那一欄，一串零刺得我眼睛疼。
「看見了？」陳蔓在那頭冷笑，
「『超越』」就是個皮包公司，專門收割她那種兒子不行又死要面子的家長?！?/p>
「幾十萬砸進去，她這是被人當韭菜噶了，心里滴著血，看咱家念念好，發瘋了呀！」
「把自己的愚蠢和失敗，全變成臟水，潑到你身上來了！」
一切都串起來了。
原來那不是無端的惡意。
她不是懷疑我，她是嫉妒我沒花錢沒托關系，卻得到了她花錢也買不來的結果。
我終于明白，忍氣吞聲這碗毒雞湯，喂大的不是格局，是對方的胃口。
對付餓狼，你得成為獵人。
我開始冷靜地制定計劃。
第一步，不是澄清，而是要把事情鬧大，讓李娟自己站到聚光燈下。
我登錄了本地一個非常有影響力的論壇，用馬甲編輯了一個帖子，標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