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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不見,傅景淵褪去了青澀,和江沼那種笑面虎不同,他長著一雙凌厲的丹鳳眼,看著就讓人望而卻步。
虞晚星被傅景淵推著,她難得有些緊張,傅景淵總愛嘲笑她,那次給他打電話,本也是走投無路。
可她預想的嘲笑聲并沒有到來,傅景淵一聲不吭,遇到臺階便抱她,行云流水,似乎做了千次百次。
飛機上還有一個人,戴著帽子看不清神色,卻在看見她的瞬間站起身,他穿著寬大的衛衣,和傅景淵的正式完全不同。
他抱著一大束向日葵朝她走來:“妹妹,歡迎回家。”
虞晚星有些驚訝,她接到媽媽電話時沒人告訴她她還有哥哥。
傅景淵在一旁解釋:“你哥哥一直在當兵,那天恰好和你那個獄友在一起,你一直呆的地方是叁不管,要不是你主動聯系,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團聚。”
帽子摘下是一張緊張的臉,和她有五分相似,虞潯陽看見她,激動中帶著忐忑:“妹妹,你還記得我嗎?當初都怪我,是我沒拉好你,才讓你在我面前丟了......”
虞晚星塵封的記憶閃過零碎,她遲疑的接過花,卻沒在多說,當初她確實記得自己有個哥哥,這才對羅望十分信任。
這些人,她不敢輕易交付真心,曾經那些也自詡是她的家人,可卻傷她最深。
虞潯陽有些失落,卻摸摸頭憨笑著沒太在意,他叫來隨行醫生幫虞晚星看傷。
虞晚星的傷口大多都已經結痂,可滿身劃痕和青紫還是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眼里滿是凝重和憤恨,即便虞晚星已經表露過她要報仇,他們還是覺得怒火中燒。
隨行醫生幫她做了簡單檢查后神色凝重:“姑娘,你這腿被人打了未成熟的藥劑,所以才腫成這樣,我先幫你消腫,等回去我們虞家有私人醫院,一定能治好你的腿。”
醫生的話讓虞晚星放松不少,她躺在輕軟的真皮床上,手上打著點滴。
傅景淵給她蓋上毯子,低聲嘲笑:“小辣椒怎么啞巴了,做了五年牢,被糟蹋成這個樣子,終于舍得對付江沼了?我還以為你是忍者呢,對我下黑手,對他倒是一讓再讓。”
傅景淵熟悉的感覺回來,她也難得有了幾分驕橫:“哼,我知道江沼所有秘密,我負責告訴你,你負責奪走他的一切,合作共贏。”
傅景淵應下,眼里閃過笑意。
虞潯陽擠開他,不停的圍著虞晚星轉,一會在胳膊下墊著羊毛軟墊,一會倒水,一會端來熱湯,比空姐跑的還勤。
下飛機時傅景淵和虞潯陽搶著抱她,虞晚星無奈的讓隨行醫生推著她。
她心里十分忐忑,卻也因為哥哥的小心感到溫暖。
二十年的走散,她不知道這些人還能不能接受她,接受她并不光鮮的過去。
虞晚星一下飛機卻被狠狠震撼,將近百人站在停機坪迎接她,而她幾乎一眼認出,帶頭的是她媽媽。
她忍不住想哭,眾人將她圍起來,七嘴八舌的關心她。
她最后一點疑慮也打消了,她被接回莊園,屬于她的歡迎儀式辦的十分盛大。
曾經顧之舟藏著掖著不給她的,家人毫不保留的給了她,媽媽站在臺上宣布她是虞家走丟多年的女兒虞晚星,也與此同時,也是傅景淵的未婚妻。
從此她就是毫無污點的大小姐,也不是人人嫌棄的殺人犯,她終于有了渴望的家。
掌聲中虞晚星模糊了視線,和媽媽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