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想活了,或者想找個辦法脫身。
就會從樓上跳下來。
然后渾身染滿鮮血。
就解脫了。
沒想到還真的有用。
顧逢時哭成這樣,他應該相信我已經(jīng)死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逢時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往那個醫(yī)院趕去。
可是他抵達醫(yī)院時,卻被告知我已經(jīng)死了。
他身體踉踉蹌蹌的朝著太平間走去。
“桃桃……”
他聲音里滿是哭腔。
我跟在他身后。
從未見過顧逢時露出過這種神情。
就好像是失去主人的流浪狗。
又好像失去玩具的小孩子。
仿佛脊梁在那一瞬間斷了。
我看著顧逢時掀開一個又一個白布,找尋我的身影。
可直到他翻遍了最后一個。
也沒有看到我。
顧逢時眼中又重新燃起我希望,他瘋了一樣抓住醫(yī)生問。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老婆其實沒有死。”
“她根本就不在這里,她是不是被搶救回來了?她在哪兒?快帶我去看看她?!?/p>
可是醫(yī)生卻面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還以為他是受了刺激,腦子也不清醒了。
“這位先生還請你冷靜一點,節(jié)哀?!?/p>
“剛剛我們親自將您太太的尸體運到太平間來的。”
“等您冷靜一下,再把尸骨領走,火化吧?!?/p>
他們根本就不信我會消失不見。
顧逢時也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錯覺。
醫(yī)生勸他離開,他也不肯走,固執(zhí)的守在太平間門口。
期間他的手機響了5次。
每一次都是陳裊裊給他打來的電話。
他像木偶一樣呆著在那里眼神空洞,連接電話的動作都沒有。
陳裊裊都快要氣瘋了。
往常每一次她打電話,顧逢時都是秒接。
這還是頭一次不理。
“桃桃,我?guī)慊丶?,好不好?你不是喜歡吃芒果嗎?還有榴蓮回去的路上,我就給你買……”
顧逢時有些神志不清的念念叨叨著。
他似乎已經(jīng)忘記,病房里還住著一個等待著輸血的陳裊裊。
兩個小時后,太平間里安靜的像一座墳墓。
忽然外面?zhèn)鱽磔p微的對話聲。
“陳小姐,聽說那個女人已經(jīng)從醫(yī)院天臺上跳下來摔死了,你還要不要繼續(xù)裝???”
“其實就算不裝也沒什么,反正她死了也沒什么威脅,再也沒有人跟你搶你哥哥了。”
話音剛落,傳來一聲冷笑。
緊接著陳裊裊的聲音響起。
“她還沒火化,誰知道有沒有死透?!?/p>
顧逢時臉上的表情有了幾分動容,他扭頭看過去對面的人影。
對話的不是別人。
正是他的養(yǎng)妹陳裊裊。
“辛辛苦苦裝病這么多天,只是折磨死她女兒,這也太不劃算了?!?/p>
“說什么也要讓那個女人徹底滾出我家,只有死人才能永絕后患。”
陳裊裊臉色陰冷,聲音更帶著陰濕瘋批味。
“我說過,顧逢時只能是我的?!?/p>
“沒有別的女人能跟我搶。”
顧逢時臉色慘白,他躲在太平間里,卻無意間偷聽到陳裊裊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