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強臺風登陸當天,我被掉落的廣告牌砸到下體大出血時,卻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找老公求救。
只因上一世給他打去了求救電話,他拋下抑郁癥犯了的小青梅,選擇第一時間趕來救懷孕五個月的我。
最終我和孩子都得救了,他的小青梅卻搶救無效,口吐白沫死在了手術臺上。
老公平靜地幫小青梅辦完了葬禮,安撫我自責的情緒,甚至請了長假,寸步不離地照顧我。
可就在我預產(chǎn)期前一周,他將我踹得羊水流盡,任由我的孩子胎死腹中,最后還給我灌下致死量的安眠藥。
他拽著我的頭發(fā),眼里滿是恨意,“只是被廣告牌砸一下,你就小題大做,故意把我從柔兒身邊支走,你知道她死的時候有多絕望嗎?”
“你這個惡毒的賤人,就應該十倍嘗嘗柔兒當時承受的痛苦。”
再睜眼,我回到了臺風登陸這天。
這次,我任由他奔向小青梅。
狂風呼嘯中,一聲“砰”的巨響過后,商場的巨幅廣告牌掉落,我被死死壓在了血泊中。
劇烈的疼痛蔓延全身的時候,我才驚覺自己重生回了臺風登陸的這天。
周遭的路人行色匆匆躲避臺風,有幾個停步的也生怕廣告牌上的電線被雨水帶的觸電,驚恐地不敢靠近。
意識到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推不開身上的廣告牌,我抓過被雨水打濕的手機,先打了急救電話,再吃力地撥出119救援電話。
對面接起的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嫂子?真的是你!”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老公的好兄弟兼同事陳方。
我口中全是血腥味,身上疼的難以動彈,“陳方,我在寶龍廣場,被廣告牌砸中了,麻煩你找人快點來救我。”
話才剛說完,停靠在一旁的幾輛電瓶車被一陣劇風刮倒,重重砸在了廣告牌上。
我悶哼一聲,仿佛被人用刀鋸在身上。
對面的陳方聽見聲音,一副看穿一切的無語口氣,“行了嫂子,你就別裝了。”
“銘哥說你一定會打電話來報假警,讓我不要理你,我原本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你真是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銘哥不在,他帶著消防站所有人出警救柔兒姐去了。”
“你也少折騰一點,好好的夫妻感情哪里經(jīng)得起你一天到晚作天作地。”
聽了這話,我心中一片苦澀,看來,顧銘也重生了。
為了避開上輩子的悲劇,我沒有找顧銘求救。
只是沒想到,他會這么狠,明知道我今天會遭遇什么,還給我打上演戲的標簽,斷了我所有生路,不讓任何人來救我。
人命關天,我吸了口氣,解釋道,“陳方,我沒有在演,我也不找顧銘,我真的受了重傷,風雨太大,沒人敢碰廣告牌,我需要你們的救援。”
“行了,你把我們救援隊當什么,你拈酸吃醋的過家家嗎?明知道今天臺風天,可能會遇到很多突發(fā)狀況,你還占用公共資源。”
電話掛斷前,他不耐煩地又斥責了一句,“你知道我們消防站的隊長快要調(diào)走了吧,隊長這個位置銘哥是最有希望頂上的,都是因為你不檢點讓銘哥被人投訴,要不是柔兒姐親自登門,跪下跟那個人求情撤訴,銘哥的前途就被你毀了,我要是有你這樣的老婆,我都覺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