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哥……”
沒理會林綰綰的叫喊，顧沉舟大步離開了。
他現在一肚子疑惑，最主要的是，他要見安安。
心里的恐慌感越來越大，他給管家王承撥去電話。
“昨天秦助理讓顧宅的人都去給林小姐布置新居，結果，結果少爺無人照管，掉進游泳池淹死了。”
“太太把我們都開了。”
手機哐當掉到地上，顧沉舟雙眼瞬間猩紅，手抖得握不住手機。
哆哆嗦嗦地撿起手機，他撥通了秦助理的電話。
“林小姐說您非常重視她肚里的孩子，會經常去她的別墅探望，說顧家大宅的傭人最熟悉您的喜好，我就……”
“GTV那邊是怎么回事？”
“這我也是剛太太過來才得知。”
“GTV爆出您和林小姐共赴酒店的視頻。林小姐接受采訪態度曖昧，媒體嘩然，熱搜一出，微博都差點癱瘓。事發突然，您和林小姐在直播，公關部直接聯系了太太辟謠。”
共赴酒店？
是了，安安出事前一晚，林綰綰說第二天的節目需要和他對一下臺詞。
采訪是怎么回事，安安出事這天，林綰綰整天都和他在一起，哪有時間接受采訪？
是林綰綰！
是她故意設局引導媒體懷疑兩人曖昧。
再加上這個時間她診出懷孕，如果……
“顧總，媒體在醫院拍到林綰綰，網上有護士爆料她已懷孕！”
秦助理電話又打了過來，“顧總，現在怎么辦？要不要公關部門發表聲明您早已離婚？”
原來如此，果然是連環詭計，為了保住顧氏聲譽，只能委屈星晚。
“發布與林綰綰解約聲明，顧氏不與污點藝人合作！”
“要是林綰綰拿孩子說事……”
“堵住她的嘴！你要是做不到讓做得到的人上！”
顧晚舟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安安在泳池得不到救助的時候，一定聲聲呼喚爸爸吧。
還有沈星晚，最無助的失子時刻，她甚至打不通自己的電話。
許久，顧晚舟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孩子的遺體現在在哪里？”
“城北的殯儀館。”
殯儀館的喪葬儀式很簡單，我只需要親自給兒子擦完身體，換上一身干凈衣服就好了。
這是個很輕松的活，我卻出了一身大汗。
或者說，是哭出了一身汗。
尹少凌默默陪在我身邊，顧晚舟趕到時，他正輕柔替我擦去臉上的淚。
“星晚，這是安安嗎？”
顧晚舟踉蹌著走了過來，膝蓋狠狠砸在水泥地板上，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我捧著的骨灰盒。
“對不起，是爸爸不好，爸爸對不起你和媽媽。”
顧晚舟想起以前，安安最黏自己了。
他跟星晚一樣，都喜歡跟在他身后。
盡管他忙到深夜回家，家里的一大一小也總會躺在沙發上等他。
可是從什么時候起，安安變得不黏他了？
星晚也更加沉默寡言，甚至惡語相加？
是了，是從四個月前，他醉酒進了林綰綰的房間開始。
他醉得人事不知，林綰綰說那晚他強要了她。
“喝醉了的男人是不能上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