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又代表什么呢?
我不解地詢問。
「殿下,你是要讓我看什么?」
「我想知道,白子如何能贏?」
……
我瞬間明了。
白子指的是當今天子,
而黑子則是徐慎之一黨的奸臣。
可方才,長公主與徐慎之如此熟稔,她會是徐慎之安排來試探我的嗎?
是以,我折中回答。
「若想白子贏,取決于殿下你手里攥著的棋子是黑子是白子,若是白子,那白子便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黑子,那白子便滿盤皆輸了。」
長公主聽了,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聰明,難怪太師如此寵愛你。」
「不過,太師送你來我這里,可不是單單是來學棋的哦。」
「那我該學什么?」
我愈發不解地問。
「自然是學皇室禮儀,第一步,便是要摒棄你從前做舞娘的做派。」
長公主玩味一笑,才回答我。
這話耳熟,太后也曾說過類似的。
但我還是不敢,也不能掉以輕心。
是以,我道了聲謝,便學了起來。
夜深回到太師府,卻見四處掌燈。
遠處浩浩蕩蕩來了一行人。
為首的是徐慎之的正室夫人,她后面跟著而來的則是一眾妾室。
「這不是寒蟬姑娘嘛,在我們太師有難時,凈顧著收拾東西跑了。」
「怎么?如今是給你的臉面,竟如此不知羞恥賴在太師府?」
……
面對種種奚落,我已經習慣了。
三年前,我剛進來的時候,徐慎之日日獨寵我一人,引得他后院的妻妾不滿,她們也是這般嘲諷我是個卑賤的舞娘出身。
但其實,她們都是嫉妒于我。
是以,我現在一點也不懼怕她們。
抓起她們頭發就是一頓胡拉亂扯。
可我只有一人,難以敵眾。
沒幾下就被她們推倒在地。
正當我掙扎著起身時。
徐慎之來了。
「都給我住手。」
「誰給你們的膽子動她的?」
夫人欲言又止道:「夫君息怒,一切都是妾身的錯,于妹妹宋妹妹她們也是在為妾身出氣。」
一眾妾室也跟著附和。
徐慎之看了看我。
那眼神像是在問我是真的嗎。
我當即搖搖頭。
徐慎之便直接宣布:「既然夫人治家不嚴,那么,即日起,夫人就好好待在在院內休養身體,寒蟬來管家。」
夫人慌了,連忙找補:「夫君,妾身身體無礙,可以執掌中饋的,還請夫君……」
可徐慎之根本不想聽,抱起我便走得飛快,不讓她們追上來。
回了房,徐慎之放下我,便笑著問:「滿意了?」
我狗腿似的給他捏肩捶背。
「寒蟬最愛太師了。」
徐慎之獎勵般摸了摸我的頭。
「乖乖聽話,我會對你更好的。」
第二日晨,我到長公主那時,她仍在觀摩著那盤棋局。
我站在一邊等著,不打擾她。
半晌,她的視線才從棋局移向我。
「來得很早嘛。」
「你猜猜,徐慎之為何送你來?」
我也想不明白。
我只能據實相告:「寒蟬不知。」
長公主為我解釋:「他送你來的目的很簡單,無非是想讓本宮認你為親女,然后,他再以平妻之禮娶你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