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第二天我就來了公司。
畢竟這么大一個公司，離婚涉及公司股份和賬目問題，我得自己盯一下。
結果剛出電梯，經理就小跑著過來了。
“付董，陳總剛來了信兒，把余天陽開了，他現在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我挑眉。
我跟陳曼曼鬧了那么久，她死活都不肯開余天陽。
現在倒是這么干脆了？
我摸了摸頸邊，那里的吻痕已經開始褪色。
還是說綠帽子不戴自己頭上不知道難受，陳曼曼終于也懂得以己度人了？
“嗯。”
我興致缺缺。
都到了這一步了，還有什么意義呢？
孩子死了下來奶了，遲來的妥協，我已經不需要了。
正往財務走，迎面卻撞上了抱著大紙箱子的余天陽，身邊跟著兩個保安，看著像是幫他拿東西，實則是逼著他離開。
他黑著臉，一言不發。
四陳的人都在假裝干活兒，實則偷偷看他笑話，指指點點的，滿臉譏諷。
這種毫無能力的關系戶，脾氣架子還大得很，這些年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了。
也就是看在陳曼曼的面子上才讓他幾分。
現在陳曼曼明擺著不愿意護著他了，他又算得上什么呢？
一個一文不值的廢物罷了。
余天陽抬眼看到了我，眼里浮現起深沉的恨意，我簡直懷疑他想沖上來打我。
他騰出手來抹了一把臉，似乎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抬起下巴對著我。
“付磊，你現在高興了？”
我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別人看笑話，本來不想搭理他，他卻不依不饒堵在我面前，五官扭曲。
“曼曼回來不會放過你的！”
“她根本不愛你你知不知道，她親口跟我說已經跟你過夠了，對你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
“曼曼不會離開我的，她一定會和你離婚的！”
我強忍著才沒翻個白眼。
“你一個正兒八經的大男人，免費陪別人老婆睡，你還很榮耀是不是？”
我眉心擰起：
“你媽把你生下來就是為了讓你當鴨的嗎？”
我煩躁地擺擺手：
“保安，把他給我送下去，我不想再聽他聒噪。”
“是，付董！”
余天陽最蠢的一點就在于，他根本就看不清其實他只是依附于陳曼曼而生。
他的一切都是陳曼曼給的。
陳曼曼愿意護著他的時候，他自然可以囂張跋扈。
一旦陳曼曼不要他了，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他現在還在叫囂，真是可笑。
保安很快上來把余天陽拖了出去，他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架著向外走，嘴里還不忘了挑釁：
“付磊，你別得意得太早了，曼曼一定會讓我回來！”
“到時候你就等著吧！”
我走到他身邊，輕笑道：
“你想多了，這次可不是我開了你。
“是陳曼曼要開了你。
“我一說要離婚，她就嚇得要命，甚至我都還沒提你的事兒她就迫不及待地要趕你走了。”
“不可能！”余天陽臉上一白，隨即咬牙道，“你撒謊，她不會這么對我！”
“隨你信不信。”
我聳聳肩，轉身離開。
身后的余天陽憤怒的吼叫：“不可能，付磊，你騙我的對不對！”
“曼曼不會這么對我，她說過愛我的，她說過——”
我背對著他冷笑。
愛？
這個字她曾對我說過無數次。
現在我們不也走到了這一步？
我現在才算看清。
我也好，余天陽也好，其他男人也好。
她從來都沒愛過誰。
她愛的，只有永不停歇的新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