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新消息：龍城顧氏集團千金顧薇薇，因多重器官衰竭，經搶救無效，已于十分鐘前——”
“宣告腦死亡。”
全場嘩然。
我端起酒杯，遙遙對著屏幕的方向。
然后，一飲而盡。
宴會廳里，顧薇薇腦死亡的消息像一顆炸彈，瞬間引爆。
賓客們一片嘩然，記者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著向外沖去。
蘇家主立刻讓保鏢維持住現場秩序。
而我，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屏幕上顧家的丑聞風暴，拉開序幕。
第二天的頭條，全被顧家占滿。
醫院里，顧少杰徹底情緒失控。
他揪著主治醫生的衣領，嘶吼著都是庸醫的錯，把醫生打得頭破血流。
顧老爺子親眼目睹著屏幕上女兒腦死亡的報告，又看著兒子在醫院里撒潑的直播畫面，急火攻心，當場中風。
顧家，一夜之間，倒了兩個人。
顧家的旁系親屬們緊急出面，召開記者會，試圖用錢壓下輿論，封鎖消息。
但在這個時代，一切都是徒勞。
周一開盤，顧氏集團的股票一瀉千里，開盤即跌停，無數債主將顧家大門圍得水泄不通。
曾經的龍城第一世家，轉眼間就成了風雨飄搖的破船。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正在蘇家的茶室里，陪著蘇晚晴下棋。
我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顧母撕心裂肺的哭求聲。
“慕白！是慕白嗎？阿姨求求你了！”
“我知道錯了，我們顧家都知道錯了！”
“你不是福星嗎？你再創造一次奇跡好不好？求你救救薇薇，救救顧家！”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再幫我們一次吧！”
我聽著她的哭嚎，捏起一顆黑子，輕輕落在棋盤上。
蘇晚晴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詢問。
我對著電話，只冷漠地回了四個字。
“人死為大。”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拉黑號碼，動作一氣呵成。
蘇晚C晴輕聲問：“是顧家？”
我點點頭。
蘇家主從外面走進來，嘆了口氣：“慕白，你這一手，真是釜底抽薪啊。”
他有些憂慮：“不過，顧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們就這樣隔岸觀火，會不會......”
我看著棋盤，聲音平靜。
“蘇伯父，你錯了。”
“顧家的氣數，早在他們選擇與虎謀皮，算計我命的時候，就已經盡了。”
“我的離開，只是讓這個注定的結局，提前到來而已。”
蘇家父女對視一眼，眼中的憂慮變成了震驚。
當晚，我們三人坐在舒適的客廳里。
電視上，正循環播放著顧家資產大幅縮水、被債主圍堵、旁系紛紛割席斷交的新聞。
蘇家主打開一瓶珍藏多年的紅酒。
我們舉杯，慶祝的不是顧家的倒下，而是蘇家的重生。
窗外風雨飄搖，室內安然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