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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為了幫秘書拿下千萬項目,親手將我灌醉送上投資人的床。
我砸碎酒瓶劃傷投資人,拼死逃出報了警。
可警察趕到時,投資人卻因傷口感染并發癥,猝死酒店。
秘書項目夢碎,跳樓自盡。
遺書里,她字字泣血,指控我因嫉妒蓄意謀殺。
老公卻為我洗脫罪名,加倍溫柔地補償我。
可在我拿到無罪判決書那天,他將我騙進地下室,把一整管神經毒素推進我的靜脈。
「小雅死了,項目黃了,你為什么不去死?」
他讓我意識清醒地感受身體腐爛,在無盡痛苦中器官衰竭而亡。
公婆對外宣稱,我不堪網絡暴力抑郁自盡。
我的骨灰,被他親手揚在了秘書的墓碑前。
再次醒來,我回到他求我替秘書去陪酒的那天。
面對他的深情哄騙和秘書的得意挑釁。
我笑著理了理裙擺。
「好啊,這么大的項目,是該賭點什么才夠刺激。」
可就怕,他們賠不起。
......
「青青,這次的項目對我很重要,對小雅也很重要。」
晏臣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他蹲在我面前。
「這個項目是我們新公司起步的基石,成了,我和小雅就能徹底站穩腳跟。」
他身后的秘書白雅,適時地垂下眼:「晏臣哥,要不還是我去吧,我不能讓嫂子為了我......」
她話沒說完,晏臣立刻打斷她,回頭遞給她一個心疼又堅定的眼神,再轉回來時,對我的語氣更添了幾分懇求。
「青青,你聽我說。張總那個人,你也知道,有點......老派。他點名要你作陪,說有夫人在場才顯得我們重視。我知道這委屈你了,但只要今晚拿下合同,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絕不會再讓你受這種委屈!」
他說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才是那個最痛苦的人。
前世那個油膩肥胖的張總,那雙在我身上游移的、令人作嘔的手,和他滿嘴黃腔的污言穢語,此刻又清晰地浮現在我腦海。
前世,我聽到這話,歇斯底里地砸了手邊的一切,質問他是不是要把我當成貨物賣了,來成全他和白雅的“事業”。
他失望地看著我,說我無理取鬧,說我根本不懂體諒他的艱難。
白雅假惺惺地上前勸架:「嫂子你別怪晏臣哥,都怪我沒用......」
這副模樣,讓晏臣更加心疼,也更加認定是我的錯。
最后,我被他強行拖去,在飯局上被灌得爛醉,然后親手推進了張總的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聽到白雅在外面嬌柔地對他說:「晏臣哥,辛苦你了,也......辛苦嫂子了。」
這一世,我看著他深情款款的表演,聽著他身后那朵“清新脫俗”的白蓮花,忽然笑了。
晏臣的動作僵住了。
我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晏臣英俊的臉頰,劃過他的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老公,看你說的哪里話。」我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你的事業,不就是我的事業嗎?別說只是陪張總吃飯,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給你呀。」
晏臣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
我站起來走向衣帽間。
「為了慶祝我們未來的大功臣小雅拿下項目,我這個做嫂子的,可得穿得漂亮點才行。」
我挑了那件他最喜歡我穿的紅色絲絨長裙,裙擺曳地,襯得我肌膚勝雪。
晏臣跟了進來,從背后緊緊抱住我,下巴擱在我的肩窩,呼吸灼熱。
「青青,我就知道你最懂事,最明事理了。」
「當然了。」
我轉過身,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冰冷而綿長的吻。
「不過,既然是為了給小雅慶功,她作為今晚的女主角,可不能太寒酸了,不然豈不是打了我們晏總的臉?」
我轉身打開首飾盒,取出那條名為「深海之心」的藍寶石項鏈。
前世我死后,這條項鏈就名正言順地戴在了白雅的脖子上,成了她炫耀身份的資本。
「把這個給小雅戴上吧。」
「也算是我這個做嫂子的,一點心意。」
他徹底愣住了,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但那愧疚很快就被權衡利弊的精明所取代。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像是在確認我是否瘋了。
「青青,這太貴重了......這可是我送給你的......」
「貴重嗎?」我歪著頭,笑得天真無邪,「為了你的事業,為了小雅的前途,再貴重的東西,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能幫到你,沒什么比這更重要了,不是嗎?」
「好,都聽你的。」
他走出衣帽間,將項鏈交到早已望眼欲穿的白雅手上。
她迫不及待地戴上項鏈,那幽藍的光芒映著她欣喜若狂的臉,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小人得志的光彩。
「謝謝嫂子,嫂子你對我真好。這項鏈真美,戴在您身上一定更美,我......我真是受之有愧。」
「不用謝。」我親昵地走上前,幫她理了理項鏈的位置。
我湊到她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
「今晚,你才是主角。一定要好好表現,別辜負了......我和你晏臣哥的期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