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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徹底慌了,她匆忙地從地上爬起來,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房間里亂轉。
「怎么辦?怎么辦?」
我好心地提醒她。
「你包里不是有‘好東西’嗎?警察應該會很感興趣。」
白雅渾身一震,猛地想起了什么,連忙去翻自己的手包。
她從里面掏出一個小小的白色紙包,眼神驚恐,像是抓著一個燙手的山芋。
這是晏臣給她的,以防萬一,如果我反抗激烈,就用這個讓我徹底失去意識。
前世,他們就是用這個東西,誣陷我吸毒。
「砰!」
房門被強行撞開。
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沖了進來,當他們看到房間里的景象時,全都愣住了。
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一個衣衫不整的我,還有一個手拿白色粉末、神情慌張的白雅。
「警察!都不許動!」
白雅嚇得手一抖,紙包掉在了地上,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
一切都完美得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
我適時地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連滾帶爬地撲向為首的警察,死死地抱住他的腿。
「警察!救命!救救我!
「他們給我下藥!他們要......」
我哭得撕心裂肺,渾身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警察的目光立刻變得銳利起來,落在了白雅和昏迷的張總身上。
「把他們都帶走!」
白雅癱軟在地,嘴里還在徒勞地辯解。
「不是我!是她!是阮青陷害我!」
可惜,沒有人相信她。
在警察局,我見到了匆匆趕來的晏臣。
他看到我「安然無恙」,明顯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換上一副心疼和憤怒交織的表情。
他沖過來,一把將我摟進懷里。
「青青!你沒事吧?都怪我,我不該讓你來的!」
他演得聲情并茂,眼圈都紅了。
如果不是經歷過前世的噬骨之痛,我恐怕真的會再次被他迷惑。
我靠在他懷里,身體因為「害怕」而不斷顫抖。
「晏臣,我好怕......是白雅,她和張總一起......」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晏臣打斷我的話,義正言辭地對警察說。
「警察,這件事肯定是個誤會,不,是白雅那個惡毒的女人一手策劃的!」
「她嫉妒我和青青感情好,一直想取而代之,所以才設計陷害我太太!」
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白雅身上。
真是我的好丈夫啊。
我從他懷里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可是......我看到了張總的手機,他和你的聊天記錄......」
我話只說了一半,晏臣的身體卻瞬間僵硬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驚慌。
警察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
「晏先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你的手機我們需要暫時保管,協助調查。」
晏臣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他知道,他玩脫了。
他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他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
「阮青,你敢毀了我,我就讓你全家不得安寧。」
還是那句熟悉的威脅。
可惜,這一世,我的家人,只有我自己了。
我回望著他,笑得燦爛。
「好啊,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