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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厲臨璋純得像只忠犬。
第二天醒來,他立馬叫上相熟的兄弟給我安排了一場浪漫又盛大的告白。
那天,玫瑰花瓣和七彩氣球肆意飄散。
人群攢動,厲臨璋捧著一束碩大的玫瑰花朝我走來。
“鄭清圓,做我女朋友吧!”
沒有表白,只有責任。
那又如何?
那是我第一次收到99朵玫瑰花。
第一次被校草表白。
第一次所有人都羨慕又嫉妒地望著我。
我撲進厲臨璋懷里,聞著他身上舒服的木質香。
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不可否認,人的愛欲是無限的。
以前我只是想要厲臨璋的身體,后來想要他的心。
而現在,我想......
去父,留子。
厲臨璋心里住著一個任誰來了都無法撼動地位的女孩。
他的小青梅楚怡。
我過生日,他撇下我陪楚怡去吃烤串。
我發高燒,他帶著楚怡游山玩水。
我們的戀愛紀念日,他陪她在游樂場坐摩天輪。
每次我都發火,每次他都道歉,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他的承諾就像一張空頭支票,從未兌現過。
這次,我不想忍,也沒空陪他玩了。
厲臨璋手足無措,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你不喜歡就算了、清圓,那我給你買新的......”
我將藥渣扔進垃圾桶,紫砂瓷壺砸在灶臺上響得清脆。
“我說得很清楚了,厲臨璋,我膩了,三天內我會找好房子搬出去,在此之前,我住客房。”
說完,我轉身離開。
厲臨璋撐著桌角,攔住去路,朝我俯身低頭。
“清圓,我這回真的知錯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語氣可憐得像只小狗狗。
我掙扎著推開他,氣到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啪。
冷意在空氣中凝結。
厲臨璋有些生氣。
他按住我的腰,將我抱上餐桌,按住我的后腦勺。
熟稔的吻技讓我渾身癱軟。
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厲臨璋吃痛地放開我,眼尾微紅,情褪后。
“清圓,你究竟怎么了?”
他眼底的莫名其妙,讓我心底一痛。
厲臨璋總是這樣。
很多事明明都是他的錯。
是他在打胎這天失約。
是他忘了我的生日。
是他犯了錯。
可到頭來,他永遠是一副“至于嗎?莫名其妙”的目光望著我。
好像這些事都是我在無理取鬧。
內耗幾乎將我淹沒。
現在他問我究竟怎么了,真可笑。
我紅著眼,深吸了一口氣。
“厲臨璋,我累了,不想陪你玩了,就這么簡單。”
陶瓷壺摔在地上,劃破了他的小腿。
厲臨璋手上的青筋暴起,咬著牙望著我:
“對你來說,和我在一起三年,就是玩玩而已?”
中藥味在空氣中彌漫。
我想起大四畢業那年。
厲臨璋喝醉,讓我去接他。
ktv里嘈雜喧鬧,燈光昏黃。
我準備推開那扇門時,聽見楚怡問厲臨璋:
“你跟鄭清圓在一起,是不是就為了玩玩她?”
我的心高高懸起,聽見他大聲說:“是!”
那一刻,我像被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澆灌。
整顆心狠狠破碎。
現在,我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送還。
“是,我跟你在一塊,就是為了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