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嫂……江妙妙會輸啊。”
“言哥從小在**長大，贏她不是手拿把掐？也行，等她被言哥趕走，我再去英雄救美，到時候讓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嘿嘿嘿……”
有幾個男人看我的眼神已經變了。
我淡淡瞥了一眼，記住了那幾人的相貌。
程斯言突然叫住許念。
“小念，我有話對你說。”
他的目光炙熱坦誠，眼底的溫柔幾乎要化成水。
許念被盯得耳尖發熱，聲音不自覺黏膩了許多：“說什么。”
我：“留遺言的話，麻煩等快死了再說吧。”
我和程斯言約定好游戲玩法。
從撲克牌里各抽一張牌，數字大則贏，數字一樣看花色，以黑紅梅方為順序。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和他各從中抽了一張。
程斯言的手不停摩挲著紙牌，而王啟跟在他身后屏住了呼吸，就連許念也湊了過去。
三人目不轉睛。
“四邊……是四邊！”
程斯言用力翻開牌，是黑桃十。
若我的牌是J、Q、K、A這四個數，才能贏了他。
可我剛翹起一個邊角，閨蜜就垮下了臉。
很明顯。
我的牌并不屬于上面任何一張。
程斯言注意到了娜娜的表情，他心下一松。
“江妙妙，你不該和我玩這把游戲的。”
王啟則在一旁冷嘲熱諷，“這下有人要像條狗一樣被趕出去了。”
他低下頭，用憐憫的眼神看我。
“要不你跪下求求我，我給你十塊八塊的，好歹能做個車回家。”
我輕笑一聲，直接將牌翻了過來。
比程斯言的牌小太多。
我輸了。
許念見狀，沖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
那力度可沒比我的小。
“不好意思，手滑了。”
顯然是為了報剛才的仇。
隨即，她得意洋洋從身后拿出一個粉色盒子，“哎呀，突然想到今天你生日，我還沒給你送生日禮物呢。”
“再不送，怕等會就來不及了。”
我沒接。
許念直接將盒子打翻。
幾根骨頭從里面掉了出來。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可只有我瞧見了一條帶著鈴鐺的粉色項圈。
那是……兜兜的項圈。
顯然，閨蜜也認出來了。
她眼眶漲紅低吼著：“你！是你把兜兜偷走的？”
她一向喜歡和我的兜兜玩，總會給它帶不同的玩具和好吃的貓咪零食。
可它突然不見了。
我幾乎翻遍了整個小區，還貼了高價懸賞，可音訊全無。
兜兜七歲。
七年。
比程斯言陪我的時間還要久。
許念故作遺憾道：“可惜，它若是能聽話點，我也不至于把它給燉了。”
她撫摸著手腕處的細小傷口，似是可惜。
我的臉色鐵青。
她清純無辜的偽裝下，竟是如此骯臟、惹人生厭。
現在。
我倒是覺得她和程斯言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就像剛洗完的衣服。
一沒疊，二沒晾。
程斯言看到我的表情，眉頭微蹩：“你走吧，以后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我終于轉過頭。
唇邊的笑溫柔極了。
“你給我的一切，我還給你了。”
“可，我給你的……”
“你還沒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