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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舒悅愣在原地。
她有些無措看過去，導師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看起來只是隨口一問。
“當然。”
她對自己做的事足夠自信。
導師笑著問她：“請問，你確定你的這幅作品，是自己的原創嗎？”
趙舒悅臉色瞬間有些難看和慌亂起來。
但她很快鎮定，大聲答復：“我確定，這是我這三天廢寢忘食，一點點構思出來的。”
“白老師，你不會是看郭妮要輸，為了維護她，又打算給我亂潑臟水吧？”
【什么意思？這老登真和郭妮有不正當關系？】
【聽這話，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你們都忘了，三天前也是這個老師先說的抄襲。】
鄭硯哪能看著自己維護的女神受欺負，立馬大步走上臺，擋在趙舒悅面前，惡狠狠等著導師。
“老師，請你遵循公平公證的原則，宣布這次答辯結果。”
導師無奈笑出聲。
“好吧，既然大家都在期待結果，那我宣布，趙舒悅同學本次畢設答辯成績是——”
“零分！”
“憑什么！”趙舒悅尖叫著。
“姓白的，你竟然這么明目張膽偏袒郭妮。”
“今天這么多人都看著，你就不怕數萬網友戳你們脊梁骨嗎！”
臺下眾人也憤怒起來，替趙舒悅打抱不平。
“黑幕！黑幕！”
導師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面對趙舒悅的指控依舊不緊不慢。
“既然你堅持你自己的原創，好，那我接下來這個問題，希望你也能替我解答一下。”
他從手提袋里掏出一份密封檔案，當著所有人的面拆開封條，掏出里面的東西，投影到大屏幕上。
“趙同學，你給我說說，為什么你這三天親自構思出來的原創設計，會和我二十年前畢業時提交的畢業涉及作品，一模一樣！”
10
導師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現場所有人身上。
剛才還叫囂著有黑幕的眾人，此刻都瞪大眼睛看著屏幕上發黃的紙張上面那個圖案。
趙舒悅表情一片空白。
她緊張得抓住了鄭硯的胳膊，嘴里低喃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明明找的……”
“找的什么？”導師把東西收回文件袋里：“找的槍手嗎？”
“沒想到，槍手會抄了我二十年前的作品，當做原創給你吧？”
趙舒悅不知道，她在網上重金找的那個槍手，其實就是導師自己。
畢設作品找槍手，嚴重違反了校規，被發現是要開除的。
趙舒悅神情慌亂，支支吾吾否認。
“不是，我沒有，這……這就是我自己畫的。”
“只是恰巧和老師你當年的想法一致而已，你也不能就因此判定我找槍手吧？”
鄭硯立馬替她辯解：“對啊，老師你這么隨便污蔑別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兩人的辯駁是多么蒼白。
【媽呀，看得我厭蠢癥都要犯了。】
【想法一致，作品也一致，這不就是抄襲？】
導師又將她的那幅作品放在鏡頭下。
“不承認？那你再給我解釋解釋，”他指著沙漏邊緣問道：“既然是你自己畫的，為什么這上面會有我的名字。”
邊緣上有一圈勾勒的花紋，晃眼一看沒什么不對勁，可要是仔細觀察，就能看出是“白明遠”三個字。
證據確鑿，趙舒悅跌坐在地上。
我站起身，打算再添一把火。
“趙舒悅，你之前讓鄭硯偷了我的畢設作品占為己有，你以為有鄭硯給你作證，就能把抄襲的屎盆子扣在我頭上。”
“你不知道吧，我的畢設作品，是在白老師的指導下才完成的。”
“之所以定了這三天的約定，就是想看你還能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蠢事來！”
被接連拆穿，趙舒悅的臉色已經沒法看了。
她捂著臉，嚶嚶哭著從教室跑出去。
臨走前咬牙切齒沖我和導師放狠話。
“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告訴我爸，咱們誰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