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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季延會選擇維護舒潔。
“季延你是不是眼瞎！這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禮物！”
“她弄壞我的東西，她做錯了事，你憑什么讓我這個受害者體諒她？”
舒潔抽噎了一下，輕輕扯了扯季延衣袖。
“算了，你們別為了我吵架。我去打工，去賣血，也會掙錢賠林小姐一條新裙子。”
她臉上的眼淚虛偽得要死，看得我滿肚子火氣。
“少裝模作樣！你先做錯事，怎么搞得好像誰欺負你一樣。”
“夠了！”季延沉聲朝我發火：“林清越，差不多行了，欺負人上癮了是吧！”
他竟然為了維護舒潔吼我，我心里委屈得不行，把裙子扔在他身上，跑走了。
走到樓下，季延柔聲安慰舒潔的聲音還斷斷續續傳來。
“別哭了，清越就是這樣，脾氣大得很。”
“你性格溫柔，老是挨她欺負，下次可別這么傻了……”
每次都這樣，舒潔一哭，季延都以為我故意耍脾氣欺負她。
可明明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因為看過他全心全意愛我的樣子，所以他逐漸不愛我時，真的很明顯。
我和季延約會，季延開始遲到，問他，他就說臨出門前舒潔找她問題耽擱了。
我們周末去爬山，舒潔非要跟來，走到一半不小心崴腳，季延會忙著背著她去醫院，扔我一個人在山里。
我約季延去看電影，結果等了一個小時也沒看見人，去他家，隔著玻璃看見舒潔穿著睡衣進了他房間。
我氣得要死，沖進屋里，看見兩人正在討論學習。
舒潔彎著腰，露出胸口春光，季延對這一切習以為常。
我受不了季延的區別對待，和他鬧過，吵過，分手過。
可分手后輾轉反側的夜晚，一想到他當初沖進火海里保護我的模樣，我又心軟了。
媽媽說得對，我舍不得他。
十幾年的感情已經深入骨髓，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要想剝離，堪比剜心挖骨。
所以每次分手，最終都以我低頭求和結束。
一直到上次，我聽說季延參加同學聚會，喝醉了酒。
我去他家找他，站在屋外，看見舒潔親了他一下。
季延沒有推開她。
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我喜歡了十多年的少年，好像爛掉了。
曾經以為剜心挖骨才能剝離的感情，也變得不是那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