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盛典圓滿結束。
回程路上,夏冰作為最大贏家高興地不行。
超大紅包發到工作室群里,她拍了拍小葵的座椅,說:“網絡風向整理好了嗎?”
“洛可剛發過來。”小葵點開文件前,先順手搶了紅包,說:“網上一個是求阿喜后背的手繪圖,一個是求妝教。”
“手繪圖那邊阿清已經整理了電子版,一會兒會由工作室賬號上傳,至于妝教,我覺得,可以用阿喜的小號傳,顯得親切一點。”
夏冰點著頭,拍了拍賀喜的肩膀,說:“凌晨兩點之前搞定,明天十二點來接你,《攀枝》發布會定在下午兩點十四分,多睡覺,別瞎跑。”
賀喜乖乖比了Ok。
回家卸妝,上藥,錄妝教。
上傳成功,悶頭大睡。
聽到房子里開始叮叮咚咚,賀喜才從被褥中鉆出一條胳膊。摸到固定位置刷新的NPC貓貓,她將吐司摟到懷里,輕拍了拍又睡過去。
再醒,是被餓的。
被人從床上撈起來,她用力伸了一個懶腰。
夏冰按下窗簾開關,等天光落進來,探身檢查女孩后背的傷。
好多了。
“起床吃東西。”夏冰從床上退開,說:“穿什么?我給你拿。”
“oversize。”賀喜說。
黑色寬松版短袖,槍灰色工裝闊腿褲,銀色愛心項鏈。
柔順的長發掩蓋在黑色鴨舌帽下,帽檐遮去女孩明艷深邃的眉眼,讓人看不真切,平添幾分神秘感。
“體重還沒漲回來?”
夏冰見人餓狼撲食似的,示意小葵去拿秤。
《攀枝》是去年拍的,新殺青那部是一部宅斗,體重一直控制在90斤。她減肥容易,長肉卻比較難。
下一部是以唐朝為背景的勵志古裝,珠圓玉潤是基本要求。
夏冰看她休息了這么久,一點肉沒漲,有點憂心。
“昨晚稱是92。”賀喜說,“放心吧,保證進組前達標。”
夏冰點頭,招手示意小葵,說:“盯著,一天六頓。”
賀喜:“……”
在《攀枝》發布會后臺碰上寧驍,賀喜正在吃今天的第二頓飯。
四目相對,賀喜并不想跟他說話,抱著玉米轉了個方向。
“……”
他是要跟她搶嗎?
上下打量人一眼,寧驍發現她是真的……能吃。
一點兒女明星的自我修養都沒有。
“看什么看。”
賀喜不清楚這人又想怎么整自己,抱著吃的離人遠遠的。
“你不看我知道我看你?”寧驍嗤道。
賀喜朝人敷衍地扯了扯嘴角,扔掉啃完的玉米棒子,去餐盒翻別的吃的。
“阿喜。”
陳新昀昨天被她打,今天臉有點腫,但顯然腦子清醒不少。
“冰姐說你在增重,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陳新昀走進后臺,擠開寧驍,獻寶似的舉起手里的點心袋子,說:“你的最愛。”
“榮記的蛋撻?”賀喜眼睛瞬間亮起來。
道了謝謝,接過點心袋子,她輕問:“臉還疼嗎?”
陳新昀彎著眼睛搖頭。
賀喜推了個椅子給他示意他坐,說:“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了嗎?”
陳新昀點頭,“來之前練了兩遍,沒問題。”
他男團出身,跳舞不成問題。
不過他沒想到她會跳hiphop。
一直以為她是古典舞那一卦的。
昨晚她打了他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陳新昀當時有些懵,后來認真想了想后,他覺得自己挺清醒的。
喜歡她是人之常情。
他沒有必要壓抑自己。
之前是他給她的壓力太大,他以后會注意分寸。
賀喜點了頭,看到導演、編劇都來了,輕碰了碰他胳膊示意他過去。
寧驍正在和祝夢安說話,看到她目光偏了,回頭看到《攀枝》的導演和編劇,給她讓開路,說:“去吧。”
祝夢安立即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
今日賀喜穿的隨意,她便臨時換了雙10厘米的高跟鞋,想著一定會比她看著更高挑。
踩著小碎步向導演編劇走過去,她有些急,這雙高跟鞋也不是跟腳,忽然一個沒踩穩,她整個人直直向前撲去。
“夢安。”
“阿喜。”
被人撲進椅子堆里摔個結結實實,賀喜擰起眉。
“阿喜。”夏冰、小葵趕忙去扶人,見人捂著后腰,夏冰立即將人打橫抱起來,放到椅子上,空了手就去撩人后腰的衣服。
“冰姐。”賀喜抓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小葵。”夏冰立即喊道。
小葵立即向工作室跟來的人招手,很快將女孩圍的密不透風。
祝夢安沒多大的事,只腳踝扭了一下。寧驍給她噴了跌打損傷的藥劑,示意她不要亂動后,起身去了賀喜那邊。
還未走近,就聽到夏冰說:“媽的,本來傷就沒好,又添一道。”
“回來我得跟賀總好好說說,咱們大大小小也是明星,哪兒能下這么狠的手打。”
“沒事。”賀喜說,“的確是我做錯事,挨罰是應該的。噴點藥就行,發布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別耽誤時間。”
“多大的錯啊,用得上拿鞭子抽?”夏冰心疼的給她吹了吹傷口,無心道:“又不是偷偷跑去跟人私奔領證了,跪都跪了一晚上了,還不行嗎?非打這一鞭子。”
“好了,好了。”賀喜示意她別說了。
越聽越晦氣。
跪一晚上。
被鞭子抽。
私奔領證。
寧驍不自覺蹙起眉頭。
如果是因為跟他領證被家里這樣罰,那她圖什么呢?
寧驍閉了閉眼睛。
“冰姐,有問題嗎?”導演派來助手問。
“沒事。”夏冰示意擋著的人都散開,說:“可以參加,不用擔心。”
將賀喜扶起來,夏冰示意小葵,說:“你在臺下盯緊了,一會兒結束就回家。最近跟撞鬼了似的,沒一件好事。”
“疼不疼。”陳新昀偷偷擠到了賀喜身邊輕聲問,“我看她整個人都摔你身上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剛還看她腦袋被撞翻的椅子拍了一下,別再傷著。
“沒事。”賀喜輕撫了撫后腰的傷,覺得還是疼,抬手揭了帽子略微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疼成這樣還沒事?”陳新昀白她一眼,說:“都快給頭發薅禿了。”
“你才禿了。”賀喜驀地笑起來,說:“是有點疼,不是什么大事。走吧,發布會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