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她枯槁的手指，穿過鼎沸人聲，直直地指著我。就在此刻，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踏碎了滿街的喧嘩。“六百里加急！刑部捷書！”一名驛卒滾鞍下馬，高舉著一面令旗，
沖開人群。他聲嘶力竭地高喊：“刑部已根據(jù)王錚捕頭線索，于古北口擒獲焦尸案真兇，
江洋大盜‘鐵面屠’！”“人犯對罪行供認(rèn)不諱！”全場死寂。柳巧心方才的“通感”，
瞬間成了一場荒唐的笑話。我撥開身前的人群，一步步走向高臺。
他們自動為我讓開了一條路。我手中，是師父那張寫滿懺悔的供狀。“柳巧心，
你以邪術(shù)竊我思緒，盜我功勞，背后消耗的都是師父的陽壽。”我的聲音如黃鐘大呂，
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妖言惑眾！”她發(fā)出夜梟般的尖叫，聲音嘶啞難聽。衙門內(nèi)，
顧衍之?dāng)v扶著一個身影，緩緩走出。是師父。他佝僂著背，形如枯木，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
他走到臺前，渾濁的淚水淌過溝壑縱橫的臉。
“是我......是我鬼迷心竅......”“是她用‘重振師門’的虛名誘我，
耗我陽壽，為她搭建邪術(shù)橋梁，竊取王錚心血......”師父當(dāng)眾跪倒，泣不成聲。
“你胡說！你們都在陷害我！”柳巧心瘋狂地嘶吼，但她那張蒼老的面容，
就是最無可辯駁的鐵證。人群中，那位刑部老捕頭走了出來。他舉起一份卷宗，對著所有人。
“此乃王捕頭三日前送至刑部的親筆摘要。
”“其中對死者身份、兇器來歷、作案手法的推斷，與‘鐵面屠’的供詞，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