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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晴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酸澀和憤怒,冷靜開口。
“你的眼里就只能看見她的‘委屈’,看不見真相嗎?”
陸杳身形一顫,往顧時硯懷里縮了縮,聲音帶著哭腔。
“晚晴妹子,你別生時硯的氣,是我沒把事情解釋清楚。”
她伸手扯住顧時硯衣角,強撐起一個笑容。
“阿硯,晚晴肯定不是故意針對我的,你也別怪她了,先去處理傷口吧。”
這副柔弱的樣子,讓顧時硯更加心疼。
“傅晚晴,就算你最后如愿嫁給我,我也不會看你一眼,我心里永遠只有杳杳一個人。”
顧時硯丟下這句話,扶著陸杳就往外走,根本不給傅晚晴再多說一個字的機會。
夜里,傅晚晴躺在宿舍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窗外的月光灑在地上,像是一層薄霜。
她忽然想起上輩子,自己滿心歡喜嫁給顧時硯,卻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那天的月亮也是這么圓,這么美,自己卻再也沒機會欣賞。
第二天天一亮,傅晚晴就去了訓練場。
她不想再陷在那些糟心事里,卻不料冤家路窄又碰到了顧時硯。
他大抵已經訓練了一段時間了,陸杳正給他擦汗。
顧時硯配合地低頭,還親昵地刮了陸杳的鼻尖。
傅晚晴沒理會他們,自顧自架起槍,準備練習。
像是才注意到她,顧時硯眉頭一皺,徑直朝著傅晚晴走去。
“傅晚晴,你別得寸進尺,我都答應娶你了,你還想怎樣?別再找杳杳麻煩!”
傅晚晴放下槍,抬眼冷漠地看著他。
“顧時硯,之前我就想說了,我什么時候說要你娶了?你別自作多情。”
“我要訓練了,請你離開。”
像是聽到什么笑話,顧時硯嗤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
“訓練?你一個姑娘家練這做什么,你該不會是想繼承首長傅長官的位置吧?”
見傅晚晴沒否定,顧時硯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傅晚晴,你真想入隊?”
“以我的實力,首長的位置必然是我的,不需要你大費周章為我掃除障礙。”
傅晚晴的手頓了一下。
前世,保衛連中自然有比顧時硯更優秀的人在。
但他娶了她,父親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多給了顧時硯一次機會,這才讓他坐上了首長的位置。
傅晚晴輕輕掃了顧時硯一眼。
沒有了她,他明明什么都不是。
“顧長官,你誤會了。”
“我不是想為你掃平障礙,我是來當你的競爭對手的。”
顧時硯還想說什么,但遠處傳來集合哨聲,他只能陰著臉離開。
傅晚晴望著他背影,深吸一口氣,繼續訓練。
她知道,她要走的路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