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出現在審判臺門外的人。來者竟然是被肢解死亡的趙子琛的父親,
趙清源!趙子琛瞪大了雙眼,看著父親原來越近的身影。
隨后他顧不得擦干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流出來的眼淚。一下撲到了趙清源的懷里。“爸,
你沒事兒!你竟然沒事兒!真是太好了了!你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想你!
”趙清源也頗感動容地看向趙子琛,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子琛,爸爸也很想你,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爸,既然你沒事,那媽媽是不是也沒事?”趙子琛顫抖著聲音問道。
趙清源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當然,有我在,怎么會讓你媽媽有危險呢?”說著,
趙清源注意到我還在椅子上,頭上甚至還帶著審判臺吸取記憶的頭盔。他連忙將我扶起來。
看著我滿臉擔憂道:“小寧,你還好吧?”我抬起頭,看著他笑著說道:“我沒事。
”趙清源眼中的擔憂卻沒有散去。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的嚇人。
趙子琛此刻也顧不得其他。皺著眉頭將我扶起來,問道:“簡寧,爸爸,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示意他看向審判臺的大屏幕,那上面有我的第五段記憶。
也是新婚夜滅門案的全部真相。隨著大屏幕上場景的切換,
漸漸來到我和趙子琛結婚的前幾天。趙伯父突然將我叫到了書房。他坐在書桌后面,
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久到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伯父,
您今天找我來是有什么事情嗎?”趙伯父這才將一個u盤遞給了我。“阿寧,
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你父母是死于煤氣自殺。
”“這些年來你跟著我學法醫也是為了追查你父母死亡的真相。
”“這些年來我也在追查當初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如今終于有了線索。
”“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將手里的證據交給你,因為他們的勢力非常龐大,
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而且,我為了查到這些證據,打草驚蛇了,
他們恐怕是不會放過我了。”“如今,我將這些證據交給你,
無論你要將他們消毀還是拿著證據揭發他們都隨你選擇。”我猛然抬頭,
不可思議地看向趙伯父。沒想到我查了那么多年都沒有追查到殺害我父母的元兇。
如今卻被趙伯父查清楚了。同時也意識到趙伯父最近在工作上接連被處罰,被停職,
甚至差點因為職務犯罪進監獄。恐怕都是被人故意算計的。
我接過趙伯父遞給我的u盤連上電腦看了里面的內容。是一段車載錄音。
里面清晰地錄到兩個人聲:“簡平川的事情解決了嗎?”“已經解決了,
我給他們的食物里下了安眠藥,等他們睡著又故意將煤氣點燃,
做成了他們自己燒炭自殺的模樣。”“做得干凈點,不要留下任何隱患。
”“聽說他還有個女兒,你在這里等著,等她回來徹底除掉她。
”對面的人有些遲疑道:“這樣會不會做的太絕了,畢竟我們和他也是同事一場。
”另一個人冷聲笑道:“誰讓他不識抬舉,被他發現我們私下做器官販賣生意后,
我原本想要拉他入伙帶他一起發財。”“沒有想到他竟然不識好歹,
不同意就加入我們就算了,還想著去舉報我們!”“那我只好一不做二不休,
徹底將他給除掉。”“你也不要心慈手軟,給自己留隱患!
”05我猛然回憶起孤兒院的那場大火,原來那場大火真是為了燒死我而來。
我一直覺得那場大火有些奇怪,明明那么多年,這家孤兒院都沒有發生過火災。
怎么偏偏我一去,就開始著這么大的火。看著我臉上震驚得表情。趙伯父問我:“阿寧,
他們的勢力有多大,想必你也可以想象,如此你還要堅持查出當初你父母被殺的真相嗎?
”“當然!”我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就算失去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
”看我為父母復仇的決心如此堅定,趙伯父點點頭,告訴了我更多的消息。
也是這時候我才知道,趙伯父竟然很早之前就和我父親認識。兩個人還是很好的朋友。只是,
后來我父親選擇做外科醫生并且定居在了我母親所在的城市。兩個人的聯系才漸漸變少了。
接著便是我提出既然他們已經盯上了趙伯父,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借著我和趙之琛的婚禮,
上演一出“新婚夜滅門案”。讓趙伯父和趙伯母假死脫身。既可以將事情徹底鬧大,
又能將趙伯父從他們的視線中移出來。且趙伯父假死后,也能更加自由地調查當初的真相,
找出這個組織背后的主謀和真正的保護傘。趙伯父聽完我的計劃,眼睛都瞪大了。聽完計劃,
他下意識便皺著眉頭反對:“不行!絕對不行!”“審判臺那個吸取記憶的頭盔太危險了,
整個過程萬分痛苦不說,一旦操作失誤你隨時都有可能變成白癡!”不過在我的說服下,
趙伯父最后還是同意了我的計劃。因為事關趙伯母的安危。他不想趙伯母和他一樣遇到危險。
于是便有了婚禮當天,我拿著趙子琛送我的解剖刀將趙家滅門的慘案發生。直到此刻,
審判臺的眾人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我和趙伯父自導自演的鬧劇罷了。
根本沒有什么新婚夜滅門慘案發生。審判臺的眾人看著大屏幕上屬于我的記憶,神色復雜。
“怪不得要將尸體的臉都劃花,原來不是為了泄憤,而是為了隱藏身份。”“不對!
雖然你們是演戲,可出現在婚禮現場的那些被肢解的尸塊一定是真的!
否則警方不會真的把你關起來那么久!
”“難道你為了完成這出戲竟然真的殺了兩個無辜的人,充當被肢解的尸體?
”“這樣說你也并不無辜,無論有什么內因,殺人終究要償命。”“怎么可能?
”我拖著被折磨得傷痕累累的身體解釋道理:“大家大概都忘記了我和伯父的職業了,
我們是法醫,普通人要找兩具尸體很難,但若是我和伯父,卻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06我的話,讓審判臺的眾人一改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都放松了下來。“趙伯父,
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您都不知道以為您去世的這些天里,子琛過得有多痛苦!
”趙子琛的身邊的秘書突然開口說道。她一邊說,一邊上前握住了趙伯父的手。
臉上帶著關切說道。趙伯父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他下意識看向趙子琛和我。
想到趙子琛和她的關系,我心中一陣酸楚。下意識偏過頭,沒有說話。
如今我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對待她和趙子琛。所以下意識保持了沉默。“子琛,
這位小姐是?”趙伯父臉上帶著關切問道。趙子琛看了我一眼,猶豫著剛想說話。
卻被李念快速出聲打斷。“伯父,您可能還不認識我,我是子琛的未婚妻。
”說著她有意無意地露出手腕上帶著的手鐲。
趙伯父看到自己家的傳家手鐲竟然沒戴在我手上,而是另一個陌生女人手腕上,
臉色頓時也變得不好看起來。他擔憂地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手,
似乎在說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是他和趙伯母認定的兒媳婦。我心中十分感動,
眼圈一下紅了。趙伯父緊皺眉頭剛要問趙子琛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