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場地震,我和老公一起穿越。
我是公主,他是世子,幸運的是,我們還是夫妻,并且是先皇賜婚。
我原以為們會這樣相愛一輩子,在這個時代繼續幸福下去。
可也許是沒了那層法律和道德的束縛,他忘了一生一世的承諾,納了十房妾室。
我轉身和新養的面首裴川做恨。
刺激,癲狂,年輕鮮活的滋味兒嘗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可突然回府的季清風,看見我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卻發了狂一般質問我:“這是什么?誰干的?”
誰干的?最近自薦做面首的人太多,總不能告訴他,我也分不清了吧?
1
季清風闖進來時,我正在沐浴。
裴川太過賣力,身上都是吻痕。
我輕嘖一聲,下次換個溫柔點兒的。
才裹上里面的衣服,季清風便推門而入:
“云姝,你幫我安排一下新帶回來的女人,看給她什么位份…”
話沒說完,季清風一頓,看著衣衫不整的我,不自覺滾動喉結,
這里面紅色透明紗衣原是我特意為裴川準備的 ,卻沒想到季清風狠狠皺了皺眉毛,
“鳳云姝,你還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非要穿成這樣和其他女人一樣爭寵嗎?”
我利落的裹上外衫:“自作多情。”
季清風臉黑了,還想再說什么,卻看見我脖頸上沒來得及遮住的紅印。
他倏地瞪大了眼,抖著手攥住我的胳膊。
“這是什么?誰干的?”
他壓著嗓子低吼,“說話!”
我抬頭看他幾近崩潰的模樣,覺得好笑。
兩個時代加起來,我們在一起了十五年,我以為我們能相愛一輩子。
可他出軌納妾得理所應當,我就必須要一輩子為他守身如玉嗎?
所以我惡劣的勾唇笑了笑:
“如你所見,這就是吻痕啊?季世子那么多女人,這都分辨不出來嗎?”
見我大方承認,季清風卻反到不生氣了。
妥協一般將我摟進懷里,平復劇烈的心跳,
“鳳云姝,你能不能別再這么幼稚,用這些拙劣的手段來氣我,這么多痕跡,一看就是你自己用手掐的,正常男人怎么會這么激烈?”
“你若不喜歡后院那些女人,打發了就是,我最愛的一直都是你。”
怎么不會?
那些自薦的面首都很干凈,和他這種虧空了身子的爛黃瓜自然是不一樣。
見我不說話,他以為我消氣了,這才提出自己這么著急來的目的。
“云姝,我又帶回一個女人,你幫我好好安排一下,她嬌氣,受不得苦,一應用度記得安排最好的。”
我看著他云淡風輕的模樣,喉嚨發緊:
“這次是又吃了藥,還是喝了酒?要么是你哪位上官送你的,讓你不得不收?”
季清風被戳中了痛處,重重摔落桌子上的茶杯:
“鳳云姝,你有完沒完?非要這么陰陽怪氣的說話嗎?沒有任何原因,就是我喜歡,滿意了吧?啊?”
“這是古代,不是現代,我納妾是合法的,哪家高門主母不是主動為自己的夫君納妾開枝散葉?”
“偏偏你最擅妒,什么時代守什么規矩你不知道嗎?”
2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為了納妾讓我守規矩了。
我和季清風在現代是模范夫妻,無論我下班多晚,他都不會讓我一個人回家,無論打雷還是下雨,從不缺席。
他永遠記得我喜歡三分糖的奶茶,不吃蔥花和香菜,他的身邊除了我也不會有任何異性,與人聊天第一句開口永遠是我太太。
甚至于突發地震,樓層垮塌,季清風第一反應就是將我護在身下。
我們也因為這場地震雙雙穿越到古代。
我是公主,他是世子,幸運的是,我們還是夫妻,并且是先皇賜婚。
我原以為們會這樣相愛一輩子,在這個時代繼續幸福下去。
可也許是沒了那層法律和道德的束縛,他忘了一生一世的承諾,納了十房妾室。
第一房是青樓的姐兒,我發現的時候,女人的手還搭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看見我,他慌亂的將女人踹下床,
哄我說他喝醉了酒,把那個女人當成了我。
他做足了姿態,流著淚跪下與我道歉,還把那個女人交給我處理。
我不信,可我接受不了那么愛我的他出軌的事實,所以我渾渾噩噩的騙自己信了。
可是不過十天,他又帶回來一對姐妹花,說是上官賞識,不得不收。
還讓我給了他們名份,嘴上說只是收了不動他們。
可當天晚上我就聽見了他們三個人尋歡作樂的動靜。
我趴在房門外邊吐邊哭,沖進去砸了一地的東西,告訴他我要與他和離。
他只慌了一瞬:
“鳳云姝,你還以為這是現代嗎?想離就離?先皇賜婚,從來沒有和離的先例,這輩子你都只能和我綁在一起。”
我聽不進去,只覺得眼前的人惡心至極,我不知道是他變了,還是這才是最真實的模樣。
我連滾帶爬的入宮,去求見皇兄。
可事實證明,他說的對。
先皇賜婚只能喪偶,不能和離,否則大臣一定會群起而攻之。
更何況,季清風手中有兵符,只要他不造反,連皇兄也得忍氣吞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萬念俱灰,麻木的回府。
季清風在大堂氣定神閑的守著我回來。
早就料定了我的結果。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幫我整理狼狽的發髻,將我冰冷的腳放進自己的懷中取暖。
我真的不懂,這些明明是因為愛才會對我做的事,他為什么又要背叛我?
極致的愛和信任崩塌,從那之后我再也沒開口和他說過一句話。
季清風哄了我兩天也就不在意了,沒辦法和離,也回不去現代,他相信我遲早會接受的。
所以他變本加厲,納了九房妾室后,當面在我的床上和我的丫鬟滾在了一起,
我歇斯底里的質問,他滿眼不耐:
“行了,都到了古代,就該入鄉隨俗遵守這里的規矩,你看這里的男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的?”
我看著他從最開始的戰戰兢兢,到現在的理所當然,心越來越冷,也越發平靜。
我不再哭鬧,平靜點頭應下,他說的對,什么時代守什么規矩。
大錢國的長公主,二十歲還無子,必須養十個面首也是規矩。
3
見我不說話,季清風繼續提要求,
“對了,你不是有生肌膏嗎?給她送去,他太嬌嫩了,受不住我。”
我深深的看他一眼,心底泛出細密的疼痛。
這是我曾從馬上摔斷腿,他只身闖南疆兩個月給我帶回的秘藥,活死人肉白骨,世上只有一瓶。
現在,他卻毫不猶豫的拿去治新寵歡愛的痕跡。
好在,心痛的感覺已經越來越少了。
我點頭應下,季清風卻訝異的看了我一眼。
似乎并不太高興。
“云姝,這些女人都很可憐,不像你有高貴的身份,你若不高興就沖我來,不要傷害她們。”
我嗤笑一聲,依舊點頭。
我當然知道出軌最大的問題是他季清風,所以從來沒為難過那些女人,他到是先護上了。
季清風滿足于我的乖巧,上前摟住我的腰,手指在我脖頸間的紅痕輕捻。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邊
“云姝,你想要的話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我永遠不會拒絕你。”
他低頭尋我的唇,
我嫌惡的偏頭躲過,
“季清風,我不需要,你還是回去陪你的新歡吧。”
季清風卻沒有停下,手伸向我的衣帶,
“她太嬌氣。”
不忍心碰她,就來施舍我。
喉頭突然涌上來一陣惡心,我猛的推開他,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滾,季清風,你給我滾出去!”
他一時不查,狼狽的踉蹌了一下,氣笑了。
“好好好,鳳云姝,你別后悔。”
4
我癱坐在地上,喉頭發緊,還沒等我吐出些什么,就被季清風的副將犯人一般押去前院。
他就將我踹跪在地上。
而他新帶回來的女人柳青青渾身青紫,衣衫凌亂,身旁還跪了一地的乞丐,哭的梨花帶雨。
季清風查都不查,死死扼住我的脖子:“鳳云姝,看你做的好事。”
“我以為你真的懂事了,沒想到暗地里卻找乞丐侮辱青青,你個毒婦!”
我平靜的否認:“我沒做過。我連你都不稀罕了,還動你的女人做什么?”
季清風瞳孔猛的一縮,
啪的一聲,我被打偏偏了臉,發簪落在地上碎成好幾半。
對上我的眼神,季清風眼神閃了閃,手指顫抖,“對不…”
柳青青哭著上前,豐滿往他的胳膊上一蹭,他便咽下了口中的道歉。
色厲內荏道:
“鳳云姝,事實都擺在你眼前,你還狡辯!”
我自嘲一笑,這是季清風第一次打我。
可是,自從他開始納妾,他不知道犯過多少第一次。
往日與我形影不離的他第一次夜不歸宿,
第一次忘記我的生辰,
第一次將我設計的現代內衣穿在別的女人身上。
我垂眸任簪子劃破自己的掌心 ,慢慢的,就不在意了 。
氣氛冷凝下來,好在柳青青是個有心機的,掙脫開季清風的手就要往墻上撞:
“世子爺,一定是公主姐姐不喜歡我,覺得我下賤配不上您,才這樣針對我。”
“爺,您別管我了,就讓奴家死了吧,反正奴家也不清白了,別讓姐姐怪罪了您。”
我掩唇低低的笑了笑起來,段位太低,比那些自薦的面首們爭寵演的戲還難看。
可季清風卻偏偏吃這一套,摟著她好一番安慰,
隨后施舍般的看著我,
“云姝,既然你看不起青青的身份,那你就認她做個妹妹,現在就進宮 請旨讓皇上也封她做個公主,再辦個宴會給她提一提身份。 ”
盡管已經對眼前的男人失望透頂,我還是忍不住攥緊了掌心。
我恨恨的打了他一巴掌:
“季清風!你上過的女人帶回來讓我封她做公主,憑什么?憑你臉大嗎?”
他舌尖頂了頂后槽牙,一個眼神 身后的副將就押著我跪在地上。
“憑你對善妒對青青動了手,差點害死她的命,這是你該給她的補償。”
說罷,門外涌入十幾個士兵,將我團團圍住。
“云姝,只要你答應下來,再給青青道個歉,我就放過你,否則,我就讓你也嘗試被欺辱的滋味兒。”
士兵扯住我的手腳,做勢便要對我動手。
我拼命掙扎:
“季清風,你放肆!你敢這樣對我,我可是長公主。”
季清風的臉晦暗不明,
“云姝,這是男尊女卑的古代,便是公主,也該以夫為天,是我的附庸。你聽話一點,像以前一樣不好嗎?我依然會像以前一樣愛你。”
我這才看明白,原來不同環境下,人是會變的。
他未必有多心疼柳青青,只不過是不滿我的桀驁不馴,所以逼我低頭,逼我妥協。
我抱著最后一絲僥幸看著他:“若是我說不呢?”
季清風皺眉,柳青青嚶嚀一聲,
他狠狠閉了閉眼,決絕的背過身去
“動手!”
士兵獰笑著撕扯我的衣裳,不過片刻,便落了滿地的碎片。
我咬緊牙關,太用力嘴角流出了鮮血。
嘶啞著絕望的聲音:“季清風,我答應。”
從此,心里的痛意徹底消失。
季清風揮手,士兵迅速褪去,他沖過來攥住我的手,眼里都是驚喜:
“云姝,你說真的?”
我緩緩抬頭:“是,但是我有個條件,拿兵符來換。”
季清風鳳眸微瞇,帶著試探:“你要兵符做什么。”
我低頭,眼淚落在他手背,連聲音都充滿了哀意:
“我幫你分擔軍務,你多留點時間來看我好嗎?季清風?”
眼淚燙得季清風一怔,這是他出軌一來,我第一次這么乖順,乖得讓他心疼。
他憐惜的將披風裹在我身上,“云姝,剛剛只是嚇唬你 我那么愛你,怎么可能真讓其他男人碰你。”
“好,兵符給你,我說過,我永遠不會拒絕你。”
我垂下眼眸,遮住里面的嘲諷,一個我隨時能廢的公主稱號換他的兵符,不虧。
他拉著我的手還想再說什么,柳青青突然尖叫一聲倒在地上。
丫鬟驚呼:“世子爺,青青姑娘暈倒了。”
季清風立刻甩開我,慌亂的抱起她,急匆匆的往外走,我卻擋在他身前。
“季清風,你說要守規矩,可是大乾的長公主,二十歲還沒有子嗣,必須養面首也是規矩。”
季清風看也不看我:“云姝,這些事以后再說。”
我卻半步不讓,“現在就告訴我。”
季清風騰不出手,情急下用腳憤怒踹開我,惡狠狠的瞪著我,
“鳳云姝,你有完沒完,青青都暈倒了你還在逼我和你生孩子,你就非要這么惡毒嗎?”
說罷他不怒反笑:
“我還以為你這么聽話是想通了,原來是想用養面首逼我妥協,和我玩欲擒故縱這一套,好啊,那你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