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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地上的文件碎片,“那份復印件是給你的,原件我已經交給我的律師團隊了。”
他愣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中,半晌才擠出一句:“你早就計劃好了?”
“計劃?”我輕笑,
“周沉,是你轉移夫妻共同財產,冷落女兒,甚至和林晚親昵。”
“這些證據,每一樣都是你送給我的勝訴籌碼。”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踉蹌后退兩步,聲音發抖:“你算計我?”
“算計?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走過去開門,兩名身穿制服的法院工作人員站在門外,禮貌地遞上一份文件。
“周先生,這是寧女士提起的離婚訴訟通知書,請您簽收。”
周沉猛地沖過來,一把搶過文件,撕得粉碎:“滾!都給我滾!”
工作人員皺了皺眉,又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
“周先生,破壞法律文書是違法行為。如果您拒絕簽收,我們將采取留置送達。”
周沉僵在原地,最終顫抖著手接過文件:“寧語,你夠狠。”
我走到門口,轉頭看向他:“彼此彼此。”
將門關上后,我準備去醫院看望女兒。
我推開病房門,手中還買了新的小熊玩偶。
但病床上卻空蕩蕩的,被子凌亂地堆在一旁。
我的心猛地一沉,轉身沖向護士站:“我女兒呢?6號床的孩子去哪兒了?”
值班護士抬起頭,一臉茫然:“啊?她不是被您接走了嗎?”
“剛才有位女士說是孩子的姑姑,拿著您的證件,說您臨時有事,讓她先帶孩子回家。”
我的手指瞬間攥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證件?”
護士臉色一變,慌忙翻出登記簿:“而且那位女士還簽了字,留了聯系方式。”
我一把抓過登記簿,上面赫然寫著“林晚”的名字,聯系電話是周沉的號碼。
手機突然震動,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跳出來:
“嫂子,別著急,我和小侄女在‘老地方’等你。”
“記得一個人來哦,不然孩子會害怕的。”
附帶的是一張照片。
女兒被裹在陌生的外套里,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背景是城郊那座廢棄的游樂園,我和周沉曾經帶她去過的“老地方”。
我的血液幾乎凝固,立刻撥通周沉的電話,可那頭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我慌張的拋出去攔下一輛出租車,告訴了司機師傅定位。
不一會,出租車停在游樂園銹跡斑斑的大門前。
司機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女士,這地方荒廢很久了,您確定要在這兒下車?”
我丟下鈔票,頭也不回地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