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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彥的無恥地步已然超乎我的底線，原來這么多年我一直被他當成工具。
“孫秸，他不配擁有現在的一切。”
我不再看手機，而是直視著孫秸的眼睛，冷靜且銳利，像是一只蓄勢捕獵的鷹。
孫秸瞧著我的模樣，驀地眼眶一紅。
“宋清，你終于又是你了。”
我與她相視一笑，宛如最后的國辯賽開始前的鼓舞。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孫秸歸國宴。
我穿了一席黑色的禮裙，配上一對紅寶石的珊瑚耳墜。
整個人仿佛盛開在黎明前夕的紅玫瑰。
顧司彥見到我的一瞬間，雙眼先是一亮，便接著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心情很好道。
“原來這么久不回家是為了給我一個驚喜，清清。你許久沒有這么打扮過，我都快忘了你其實長得還挺不錯的。”
他上前來想要挽住我的肩膀，被我冷臉拍手打掉。
“顧司彥，你這些年背著我做的惡心事我都已經知道了。你背著我利用孫秸和我的情分讓孫家一直幫你，你的驕傲和骨氣呢？”
顧司彥被捂了面子，也不鬧。
只是淡笑道?！膀湴梁凸菤馐怯绣X人才能提的東西。當年我是有骨氣，骨氣有什么用？吃了多少次閉門羹受了多少白眼？”
我被他的邏輯和話氣得渾身發冷，“所以你不要你的尊嚴，還隨意踐踏我的！”
“你的不就是我的？”顧司彥歪了歪頭，無所謂道。
“你以為這么多年你用的住的，都是怎么來的？”他的笑容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我哪點比孫秸和方時譯差？憑什么他們就平步青云？我就得報國無門？無非不就是他們有個好家室，好父母罷了！”
顧司彥快步走上前來，緊緊扣住我的肩膀，力道之大讓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宋清，你明明說過的，要看我事業有成，要陪我一輩子！你要失言嗎？！”
聽著他情緒失控的話語，我反而冷靜下來。猛地一提膝蓋。
顧司彥直接吃痛彎下腰捂住了下面。
我看著他痛到佝僂的身形，輕聲道。
“馬上簽離婚協議，不然孫家會撤走所有和你公司的合作?！?/p>
“你敢威脅我？！”
顧司彥刷地一抬頭，目眥欲裂地瞪著我。
“你這個賤人，老子養你這么多年，你背叛我？！”
“談不上背叛，不過是你輸了而已?！?/p>
我邊說著，邊朝后退到一個安全距離。
“這房間里有監控，如果你想動手打我，我將起訴你家暴。讓你凈身出戶。”
最后四個字讓顧司彥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他像是泣血般從嗓子眼里摳出字來。
“行，我簽。宋清，你別后悔。你一個三十歲的老女人，沒有一點工作經歷，離開我怎么活？”
仿佛突然想來什么，表情突然變得淫邪起來。
“噢，我差點忘了，我的清清現在攀上了方時譯和孫秸這兩顆更粗的大樹了。不過他們又能把你看在眼里多久呢？”
“簽。還有我已經預約了明天上午九點的離婚登記，”
我并未理會他的瘋言瘋語，而是指著桌子上的協議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