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予姐姐，你別沖動……你和無染哥哥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真的舍得離婚？”
我停下腳步，轉頭看她。
覺得有趣。
她披頭散發，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無染哥哥說過，你一直在為他備孕，你打了那么多針備孕藥，難道都是假的？”
我聳聳肩，淡淡開口：
“誰稀罕？”
“你這么喜歡生孩子，那你就生好了。”
她的臉一下子垮了，蒼白、慌張。又喊，
“你在京華醫院拼了九年，才做到主任，成績那么優秀，現在就為了跟我們賭氣，一點都不顧前程？”
“這個病你有經驗，你能治，為什么不愿意多做一件好事？”
“就算為了積德行善也……”
“你夠了。”我冷聲打斷，
“你要是真信善惡有報，那還擔心這孩子做什么？”
程母急得直跳腳：
“別勸了！既然她不肯治，我們就報警，讓她留案底！”
“對啊，她現在就是在裝，看不起我們病人！”
“我看她丟了工作，就是要錢！！”
我輕笑一聲，連眼神都懶得給他們，
“我的工作，不勞你們費心。”
“我早就已經接了國外醫院的offer。”
謝無染臉色扭曲，咬牙切齒：
“你撒什么謊？你這種水平，國外誰會要你？”
我不理他。
倒是一旁的程如曦開口：
“我不信……我不信姐姐真的會這樣對我……我一直都很尊重你……”
我瞇了瞇眼，靜靜看她，又想搞什么？
她輕聲湊近謝無染，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謝無染瞬間臉色一變，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施舍。
“曦曦就是心善，不忍心看你毀了自己一輩子。”
“我告訴你，那一百萬，其實是我用你的名義，抵押貸款轉到你手機里的。”
“現在你要是肯幫她治療，我可以幫你搞定那筆貸款。”
“你也算是用自己的行為，彌補之前的過錯了。”
我嘴角一抽，笑了：
“你們威脅我？”
連高利貸都不敢這么干。
謝無染卻一臉無辜，還指著我道：
“你該謝曦曦，要不是她說要對你好一點，我們根本不會告訴你真相！”
“你就等著高利貸找上門吧！”
我深吸口氣，強忍著想再扇他一巴掌的沖動，
“我的事，不用你們費心。”
謝無染聽到這話氣得直跳腳：
“宋知予，你別不識好歹！”
“你一個女人，又沒錢又沒靠山，真以為能翻身？”
“對了！”
謝無染靈機一動，
“既然說京華醫院能治，我們用救護車轉運！先送回京華醫院，我就不信了，京華醫院那么大，除了宋知予，就沒人能治！”
“對對對！”
宋母也立刻符合。
“你們說什么呢？”
醫生臉色難看：
“昨天媒體發酵得太厲害。市衛健局已經下令，所有醫院一律不得外借救護車。”
“你們要轉院，自行解決。”
這下，程家眾人臉色徹底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