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連幾個月，蕭楚河都找不到陳念。
他像瘋了般尋找與她三分相似的身影。
卻總是事與愿違。
直到他出差時，望見那個一眼熟悉的背影。
他死死盯著河邊那個纖瘦的身影。
是陳念。
她正專注地一邊擦拭相機鏡頭，一邊教導新婚夫婦擺出親密的姿勢。
那對情侶很滿意她的相片。
女生開玩笑說：“陳攝，你拍的照片真的不錯。”
“感覺你年紀不大，經驗卻老成，是不是戀愛經歷很豐富呀？”
“一定給男朋友拍了不少照片吧？”
我有些愣神，我和蕭楚河嗎？
仔細想想，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一張照片。
就連婚紗照也沒有。
我搖搖頭：“我喪偶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
女生連忙道歉，還安慰她節哀順變。
我笑了笑，和蕭楚河離婚與我喪偶應該也沒什么區別。
最后一組拍攝結束后，我拿起相機準備回工作室洗照片。
迎面卻撞上了許久未見的人。
他的聲音干澀沙啞：“陳念......”
“你還好嗎？”
蕭楚河的變化很大，從一個風度翩翩的總裁變成了疲憊不堪的男人。
我沒看過去，淡淡說了句：“蕭先生，有事？”
隨后收起相機，準備回工作室。
他沖到我面前，說：“我找你很久，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希希她身體一直不太好，她好歹是你的女兒。”
“你能不能回去看看她？”
我打斷他，反駁：“希希是你女兒的名字。”
“抱歉，我的女兒叫婉婉。”
蕭楚河猛然想起，在希希出生前，她是有名字的。
是陳念起名字，叫蕭婉。
他給忙忘了。
那天是蘇漾說希希這個名字好聽，他以為陳念會同意，所以沒和她打招呼。
擅自落了戶口，沒想到陳念一直都記得。
蕭楚河立刻說：“對，是婉婉，我回去就給女兒改名字。”
“她叫蕭婉！”
“是我錯了！陳念，都是我的錯。你原涼我好嗎？”
他聲音顫抖，帶著前所未有的卑微。
“我不該信蘇漾，不該那樣對你。”
“你剛生完孩子，渾身是血，我還讓你站在雪地里，我他媽就是個畜生！”
他痛苦地閉上眼，然后又睜開。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對不起。”
我笑了笑，亮出右手的戒指。
“沒事，都過去了。”
“以后好好照顧希希吧。”
說完，我朝南邊揮揮手，一輛銀色庫里南開了過來。
駕駛位的男人朝蕭楚河打了個招呼。
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問好。
蕭楚河的臉色瞬間陰沉，死死握住我的手。
嗓音顫抖：“陳念，你......”
“你怎么會嫁給別人？”
“你怎么可以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