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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小竹那副有些歡愉，又有些驚慌的表情，我沒有說話。
而是跟她身下的宋懷玉四目相對。
就在一刻鐘之前，小竹還在和我說，宋懷玉的模樣有多端正，
生出來的孩子一定不會像村民那樣扭曲不正常。
但此刻，他綠到發(fā)黃的眸子分明昭示著，他身上最不正常的部位就是這里。
只是先前一直昏迷著，所以沒有被我們察覺。
難怪我當(dāng)時第一眼看到他的畫像時就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正是因為畫像上他的眼睛就是被弱化的，低垂著眼眸。
想到這里，一個細(xì)思極恐的想法從我的腦海中驟然冒出，
所以宋懷玉從送過來開始就一直昏迷，到底是痛到昏厥，還是......人為刻意的？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
“我以前見過你嗎？為什么你的眼神讓我這么熟悉。”
聞言，我冷然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而是直接走上前，將小竹從他身上拉下來，
緊跟著當(dāng)著他們倆的面，直接把鉆進(jìn)小竹雙腿中的東西給拽了出來，狠狠扔在宋懷玉身上。
“不是所有人都配血統(tǒng)延續(xù)，你們宋家還是在你這一代就斷掉為好！”
我憤恨地說完之后，轉(zhuǎn)身拉著小竹就要走。
結(jié)果余光里卻見男人艱難地?fù)沃肿饋恚猿暗匦α艘宦暎?/p>
“是啊我也覺得，宋家就在我手里結(jié)束是最好的結(jié)局。”
我步子一頓。
這時小竹也有些猶豫地說：
“主持......送子的儀式還沒有走完呢，我們不繼續(xù)了嗎？等會如果縣長問起的話，我們該怎么交代啊？”
小竹神情怯懦擔(dān)心，卻不知道鮮紅的液體正順著自己的雙腿往下流......
那鮮紅的血液一滴滴落下，砸在地面上炸開......
全然就是百姓們口中送子時血淋淋的場面。
可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沒有庵堂里的尼姑怎么會憑空出來那些孩子，
難道真的能憑借送子菩薩就從天而降這些嬰孩？
況且那些來求子的男人，有的天生不育，有的天生不舉，
還有的更是......那些地方一言難盡。
我們庵堂里全都要一手包辦讓其生子，
有些尼姑遇到難整的，常常要一整夜筋疲力盡，
那些第一次經(jīng)歷的，更是被折磨得腿軟痛哭。
人人都只知道十個月后抱著孩子笑嘻嘻地離開，誰管這其中的不易？
此時我再不忍細(xì)看小竹腿間流下的血，轉(zhuǎn)身拉著她繼續(xù)往外走。
“就算十個月以后縣長領(lǐng)不到孩子，也是我負(fù)責(zé)，那些不是你應(yīng)該操心的。”
然而就在我即將要牽著小竹走出屋子時，宋懷玉卻恍然大悟一般開口：
“哦我想起你的眼神是為什么這樣熟悉了，主持......你就是那晚指使別人把我拖進(jìn)暗巷里將我活生生閹割的人吧。”
“你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做？”
一瞬間我猛然回頭，死死地瞪著他，而他則無所畏懼地迎向我。
手心里小竹在發(fā)抖。
我扔下一句：
“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說，你先回去睡覺，我跟這個男人有幾句話要說。”
緊跟著便將小竹推出門外，轟然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頃刻間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我想也沒想直接大步朝宋懷玉走過去，而后在他的注視下一腳踩上了他尚且活躍的小懷玉上。
“因為父債子償！”
“如今你遭受到的一切痛苦，都是你身為縣長之子罪有應(yīng)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