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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我平日在庵堂里表現得太過慈善親近,第一次暴露出自己有些惡劣的真實想法之后,小竹明顯有些受驚。
但我卻只覺得痛快,甚至故意火上澆油地問她:
“小竹,你知道為什么剛剛小宋懷玉會滑進去,但我為你示范的時候卻對我沒有絲毫影響嗎?”
小竹果然露出茫然的神色。
“是啊主持,為何你從來都不親自為人送子。”
“庵堂里所有的尼姑都有孩子......可是聽說你卻從來沒有親自試過......”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你真的想知道?”
小竹渴望地點了點頭,下一秒便眼睜睜地看著我撩開了衣服的下擺,
看著我脫掉了下身的所有衣物,露出了可怖的地方。
看清眼前的一切后,她嚇得差點尖叫出聲,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睛,盯著自己與尋常女人完全不同的地方:
“現在你明白我為什么不親自給人送子了嗎?”
“整個縣里越來越多的人變得怪異丑陋,有人斷手斷腳,有人眼瞎耳聾,或者是像你一樣長出了第六個手指,但我卻是......喪失了做女人的資格。”
“我已經再也不能生兒育女了。”
小竹死死地捂住嘴,眼淚卻還是爭先恐后地落下:
“怎么會這樣......”
我長舒一口氣:“沒什么,我已經習慣了。”
“本來送子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隨著......最近一年的變化,生出來的孩子都變樣可怕,就連縣里的人也......”
“所有人都像是怪物一樣,我不能再看著事態這樣發展下去。”
“所以小竹,我確實是故意找人閹割了宋懷玉,就是為了誘導他爹來庵堂里求我給他們送子,這樣我才能徹底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小竹顯然是個心性還尚未成熟的女孩,
看見我說出這種話,表情一直是掩飾不住的崩潰,
良久才慢慢理出頭緒。
“所以......主持的意思是說,縣里的大家變成這樣,和縣長逃不開關系?”
我沒承認,因為我不想把她卷進來。
可正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菩薩像后面卻傳來了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
“是啊,縣長才是罪魁禍首。”
隨著話音落地,宋懷玉踉蹌著從后面走了出來,整個人臉色還有些發白。
我看向他,眸光沉沉。
“所以你真的愿意和我站在一條戰線?就算我是閹割你的罪魁禍首,你也全然都不在乎嗎?”
說完就見宋懷玉笑了。
“不好意思,雖然剛剛我無心偷看,卻還是不小心瞥到了。”
“主持既然已經被禍害成石女,那我被閹割也沒什么好計較的,畢竟大家都因此而變得不男不女,誰又比誰更好受?”
我抿唇沉默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庵堂外傳來了尼姑們的尖叫聲,還有孩子們的嚎哭。
“小聲點!老實告訴我......你們主持送子的時候都有什么細節,告訴我之后,我給你們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金錢。”
我猛地一驚,走出去卻見縣長正帶著他的手下打開了庵堂里的每間屋子,吵醒了所有沉在睡夢中的尼姑。
“你在做什么!”
“有什么事情來問我不就好了,何苦為難她們?”
縣長扭頭,臉上卻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因為這些尼姑總有一個會因為害怕而說出真相,但主持可不一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怨毒和針對,你恨我。”
我猛然咽下口水。
“父親......不要再犯錯了。”
“你看看這些尼姑和孩子,你真的不覺得自己愧對她們嗎?”
千鈞一發之際是宋懷玉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