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億書脾氣越來越陰晴不定,一不順便打章若顏。爹娘來求我救她,我抿了一口茶,
慢吞吞道:“不是我不愿救,我怎么救?人家是夫妻,我們家又沒背景,本來就要看人臉色,
我干涉了,你們豈不兩個女兒都折了。”我的嗓子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已經(jīng)能說話了。
但是聲音沙啞,而且只能慢慢說,要想恢復如初應該是不可能了。爹娘氣急,指著我罵。
我扶了下云鬢:“送客。”晚上我坐在院里看著滿天繁星小酌,許億安走過來,
“夫人好雅興?!彼臻_始籌備科舉,身體越來越好后,侯爺也高興萬分,全力支持他。
我笑了下,靠在他肩上。他從衣袖里掏出一個布袋給我。“打開看看?!蔽掖蜷_后,
是一個羊脂玉做的玉扳指。正是他前世送我的那個。
他笑道:“從前答應過你以后送一個更好的,現(xiàn)在終于實現(xiàn)了。”從前?我疑惑看他,
他佯裝生氣,“夫人竟然還沒認出我?”難道是……我小時候那個玩伴?可她不是個女娃嗎?
他點了點頭,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就是我,我小時候長得……比較秀氣。
“那時我母親剛病逝,我傷心過度,得了失語癥,我爹送我去莊子散心,在那里,
我遇到了你?!薄澳隳菚r候可話嘮了,現(xiàn)在這樣,應該很委屈難受吧,抱歉,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蔽覔u搖頭,“遇到你,已經(jīng)很好了?!彼H了親我的額發(fā),“遇到你,
才是我此生萬幸?!痹S億安參加科舉后,怕我住在這里不痛快,在外買了宅子。
我們最近正在籌備搬家。我給他擦了擦額汗,眼角余光瞥見不遠處拐角的身影。
許億書整天窩在院子里,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他了。不知為何,我眼皮一跳。
正商量著去徐福記買果脯,有人來叫許億安參加詩會,是丞相舉辦的,千載難逢。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