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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鎖住我，帶著極其夸張的討好：“念念，這件事是我不對，跟我回家，我，我會補償你......”
“念念姐，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阮念的聲音帶著哭腔，破碎又無助，“你打我好不好？或者你殺了我，我把命賠給你！”
又是這種腔調(diào)。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顛倒黑白，火上澆油！
“你死了有什么用？！你死了我爸就能活過來嗎？！”我猛地從沈確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
話音未落，我抽出厚厚文件照片，狠狠摔在桌上。
紙張紛飛，林薇與肇事司機交易的照片、偽造報告刺眼。
“顧衍，看清楚，這他媽才是真相！”
顧衍猝不及防被砸一身，抓住幾張低頭掃去。
沈確冷聲如刀：“顧總，肇事司機翻供指認林薇買兇；你收到的‘強迫證據(jù)’是偽造；伯父死前資金流入林薇海外匿名賬戶。證據(jù)鏈完整，已提交警方。”
時間凝固。
顧衍盯著文件，臉色從慘白到駭人鐵青。
他猛地抬頭看林薇。
林薇血色盡失，嘴唇哆嗦：“不，假的，這都是假的！衍哥哥！阮念陷害我！她嫉妒......”
她語無倫次撲向顧衍手臂。
顧衍狠狠揮開她，目光艱難轉(zhuǎn)向我。
喉結(jié)滾動，他啞聲道：“念念，我們，我們聊聊......”
那眼神里，第一次翻滾著巨大的恐慌和哀求。
可我只是冷冷看他，曾經(jīng)的愛意消失得一干二凈。
“念念......”
顧衍聲音帶上哽咽，他向前一步：“求你了，就一會兒......”
“咚！”
見我不語，他雙膝重重砸在地磚上。
“啊——” 林薇驟然尖叫起來。
她目眥欲裂撲上來，指甲瘋狂抓撓顧衍肩膀手臂：“顧衍！起來！你起來啊！你怎么能跪她？！她不配！她和她那死鬼爹都不配！”
“啪——”
一記裹挾著暴怒的耳光炸響。
林薇被打得踉蹌，重重撞翻旁邊桌子。
“你打我？！”林薇捂著臉尖叫，眼淚混著血絲，眼神怨毒瘋狂，“顧衍！你為這賤人打我？！”
她歇斯底里指著顧衍：“你忘了？！是你找來十幾個男的輪著上她！是你把她扒光了關(guān)在籠子里像母狗一樣直播給人看！是你親手做的！每一件！她爸死得好！活該！你也活該！你這輩子都別想——”
“閉嘴！”顧衍目眥欲裂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