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場狗咬狗的戲碼差不多了,我也準備收網...
隔著玻璃罩,我很是艱難的對薛瑾說:
“我想了想,這份特效藥還是給清舒吧。”
“畢竟她懷著孕,肚子里怎么說也是一條生命不是嗎?”
“薛瑾,我們只能下輩子在做夫妻了。”
我故作堅強掛斷電話起身離開,絲毫沒看到薛瑾蒼白的臉,
以及逐漸堅定的眼神...
我剛轉過身,只聽咚咚咚的撞擊聲從身后不停傳來,
薛瑾引起我的注意后,沖我狂吼:
“不就是一個還沒發育好的細胞嗎?算什么生命。”
“整日拿肚子里的孩子綁架我,我早就厭煩了。”
“沒了這個孩子,我看她還有什么籌碼。”
他用力拉下脖頸處的項鏈,項鏈的掛墜是一枚小小的指虎。
這條項鏈我記憶深刻,是清舒送給薛瑾的生日禮物,
為了佩戴這枚項鏈,薛瑾甚至摘下了我送給他的定情戒指。
當時我還為這事和薛瑾大吵一架,彼時薛瑾滿眼不耐煩:
“季安,你怎么這樣小肚雞腸,不過就是一枚項鏈值得你這樣吵嗎?”
“清舒就不會這樣做,她永遠淡然清冷,好似一切都不在她眼中,這才是季家掌權人應該有的樣子。”
“而不是像你這樣,為了小情小愛,成為一個潑婦。”
那時候我陷入無止境的內耗與自證,
我無數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如薛瑾所說,壓根就不配成為季家掌門人。
可如今,薛瑾口中清冷的仙女,衣衫襤褸臉色鐵青的躺在地上,
薛瑾臉上卻沒有一點心疼,他將指虎緊緊抓在手中,一步一步朝清舒走去,
清舒高燒來襲,整個人虛脫無力,可生命的本能讓她下意識往后蜷縮,
她嘴里嘀嘀咕咕,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薛瑾你不能這樣做,我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
“你不是說一定會保護好我們倆第一個孩子嗎?”
薛瑾雖然嘴角掛著笑,可面容卻疼的扭曲起來:
“我是說他是我們第一個孩子,可我沒說這是我唯一的孩子啊。”
他笑得癲狂,不斷有血從嘴角溢出,薛瑾卻連擦都不擦:
“我是男人,以后還會有其它的孩子,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薛瑾此時此刻,跟當初對平兒的不屑一顧如出一轍。
隔著模糊的玻璃,看著眼前的男人,我覺得荒誕至極,
曾幾何時,我把他視若生命,不顧尊嚴的追逐他,
如今卻覺得,自己當時何其可笑,竟為這樣一個人渣傷心難過。
玻璃外面,殘酷的搏斗已然結束,清舒畢竟是個女人,
在薛瑾全方位的進攻下,很快敗下陣來,
她被薛瑾摁在地上,帶著指虎的拳頭,一拳一拳猛擊腹部,
下身的鮮血逐漸蔓延開來,清舒的臉色越發慘白,剛開始還能叫罵,
可最后卻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頹然的躺在地上昏死過去...
而薛瑾慢慢轉過頭,好似一條喪家之犬,
直直跪在我面前,沖我磕了三個頭:
“安安,我知道你在生氣我給了清舒一個孩子,現在我把這個障礙掃平了,你開心嗎?”
“我答應你,等我病好了,就跟你好好過日子,我們再生一個大胖小子。”
“你別生氣了,我跟你道歉行嗎?
面前的薛瑾并不知道我也重生了,
他天真的以為,我如今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爭風吃醋的手段,
可他不知道,如今的一切不過是開胃小菜,
我要的可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