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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沒有聽到姜南枝的回應,薄硯修呼吸幾不可查亂了亂:“......如果你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沒問,我......”
“薄總是不是低估了我?”姜南枝用語調中含著的笑意,掩飾眼眶中直沖而上的熱、流:“我可不是成功男人背后的小女人,付懷璟哪里敢欺負我?”
薄硯修輕笑了一聲。
低低的笑聲通過電流直穿入姜南枝的耳朵,讓她一片酥、麻。
下一句話,薄硯修就恰到好處從私事轉為公事。
“薄氏的股價不用擔心......”
既不會讓姜南枝感到冒犯,又起到了關心的意圖。
姜南枝一邊認真聽著,一邊忍不住想,薄硯修到底是不是傳聞中的純情男人,還是扮豬吃老虎?
通話結束之后,公關部的公關稿也很快寫了出來,但只字不提姜南枝,而是擺上了合同,說明同事與付懷璟赴約的這一餐只是出于合作。
姜南枝通讀之后卻皺了眉頭,再次撥通公關部的電話,問:“怎么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寫稿?”
雖然這么寫也讓輿論漸漸反轉,只是沒有姜南枝預料中的效果那么好。
公關部的人遲疑了下,如實說:“姜總,是薄總吩咐的,他說不想把你牽扯進去。畢竟,輿論總是不偏向女方。”
“而且,薄總還吩咐我們把底下發表不堪入目評論的賬號查封了,還打算雇傭律師發表律師函......”
姜南枝沒有想到薄硯修竟然連這一層面都想到了,無意識五指攥緊衣角:“律師函就不必特意為我發,主要是要維護公司的形象。其余的,就辛苦你們了。”
掛斷電話后,公關部門又新發了一條文字稿,照例只字不提姜南枝,公關力度和說服力極強,很快就讓惡意轉為又當又立、設局陷害的付懷璟。
結局已定,姜南枝沒有再看下去。
只是睡前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無數條信息。
【南枝,你聽我解釋,這個狗仔我不認識他,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我是真心實意想要挽回你的,絕對不會害你。】
【南枝,你接一下我的電話好不好,或者我們約出來見一面,地點你定,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出現什么幺蛾子。】
【南枝......】
姜南枝沒有再往下翻,這種短信騙小孩都不夠,她又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既然好聚好散不了,姜南枝也就沒有打算給他好臉色。
手指輕輕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發送過去簡短有力的一個字
【滾。】
而后直接拉黑。
臨睡前又想起薄硯修第一時間打來的電話,以及公關部人員的欲言又止。
姜南枝翻了個身,長嘆了一口氣。
既然薄硯修并不會打擾到自己,那干脆就順其自然吧。她也沒有干預別人行為的權利。
而且......
想起男人通電話時第一句關心,姜南枝睫毛狠狠一顫。
......
翌日姜南枝忙碌了一整天。
期間聽到付氏集團股價開始下降,而薄氏集團的股價逐漸回升,甚至因為姜南枝的原因上漲了些許。
晚上下班,也沒有再看到付懷璟的身影。
姜南枝松了一口氣,自己駕車去到墓地,這兒葬著她的父母。
其實,回到海城不僅僅是因為薄氏,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里是她從小的家鄉,是她永遠的家。
年少跟著付懷璟北漂十年,錯過了可以見到母親的最后一面,這一直都是姜南枝刻在心頭的遺憾。
現在,也算功成名就,只是子欲養而親不待,姜南枝想回到家鄉發展,時不時到墓地上陪陪父母,跟他們講講話。
然而,捧著白菊、花即將要見到父母的喜悅,在看到父母墓碑前站著的付懷璟時,驀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