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晴,你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你還想不想跟陸澤過了?!」
「我剛才說得很清楚,我不打算跟他過了。」
我心平氣和地回應,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神色。
論家世,我家雖不是頂級豪門,卻也是行業內有頭有臉的企業。
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陸澤這種拎不清的男人。
「分就分,搞得誰多稀罕你似的。」
李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隨即警告道,「不過走之前,先把錢吐出來。」
「你要是敢帶著我姐的嫁妝錢跑路,我們肯定告得你傾家蕩產。」
「嗯,你可以試試,看到時候誰倒霉。」
我說完就要回次臥收拾我那點可憐的行李。
陸澤冷著臉一言不發,還是許嘉然拉著他的胳膊,急切地說:
「澤哥,你快去勸勸晴晴啊!」
「勸什么?分就分,沒了她,難道我還活不下去了?」
這話讓我覺得無比可笑。
原來在他眼里,我就是這樣一個需要依附他才能生存的女人?
當初他工作上遇到瓶頸,是誰動用家里的關系幫他牽線搭橋?
他創業初期資金周轉不靈,是誰偷偷拿自己的積蓄給他填補窟窿?
現在,他竟然懷疑我的生存能力?
「不行,我今天把話放這兒,誰要是敢把晴晴趕走,就等于是在趕我走!」
許嘉然突然站出來,義正辭嚴地喊道。
陸澤和許嘉銘都不能理解,為什么許嘉然把我看得這么重要。
只有我知道,她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她大概以為,她這么一維護,我就會心軟。
于是她走到我面前,柔聲安慰道:
「晴晴,這個家不能沒有你,剛才說的那些氣話,我就當沒聽見。」
「還有,你作為我親姐妹,以后多讓著點阿銘和倩倩,他們年紀小,不懂事。」
我心中冷笑,想著這些年,我讓的還不夠多嗎?
「從你搬進來監工那天起,我不就一直在讓嗎?」
提到裝修,陸澤冷哼一聲:
「你還有臉提?當初要不是嘉然盡心盡力地幫你盯著,你得被裝修公司坑掉多少錢?」
「對對對,是嘉然替我省了一大筆錢。」我敷衍道。
「你這是什么態度?難道我說錯了嗎?」陸澤揚起手,似乎又想對我動手。
許嘉然看不下去了,沒好氣地說道:
「你還想做什么?那是你未婚妻,你是不是瘋了?」
「嘉然,你為什么總向著她?她吞了你的嫁妝錢,還把我們家搞得雞犬不寧!」
「我推她一下都是輕的,應該打到她把錢吐出來為止!」
我震驚地看著陸澤。
很難想象,這還是當初為了追我,在我樓下彈了一晚上吉他的那個男人嗎?
雖然這些年,我隱隱覺得他變了。
但至少,他從未對我動過手。
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面目,我當初怎么會看上這種人渣。
「你以為對女人動手,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女人不聽話就是該打!」
「不可理喻。」
我懶得再理他,轉身回次臥拿行李箱。
這時,陸澤的父親,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