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賠!我現在就賠!你不是要一百萬嗎?!一百萬現金夠不夠?!”
蔣山隨手丟掉手上的功勛章,指著我的鼻子譏諷說。
“一百萬現金?!江瀚,你今天要是能半小時內拿出一百萬現金,小爺我給你磕頭認錯!”
“吹牛也得有個限度!就算是我們柳總,在這么短的時間想要拿出一百萬現金,也有點難度,更何況是你這種窮B!”
蔣山招呼站在門口的警衛,從警衛手中接過狼犬的狗繩。
他瞥了眼地上我父親僅剩的骨灰,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半小時,我要見不到一百萬現金,你父親的骨灰,我可就物盡其用了。”
在身邊人鄙夷的目光下,我握緊了手中的功勛章殘片。
殘片劃破掌心,鮮血順著手腕滴落。
我撥通了京市軍區總指揮的電話。
剛一接通,王叔就笑呵呵和我說。
“小瀚,首長可是特意點名,要你站在閱兵最前排,帶著你父親的功勛一起榮耀歸國!”
“你可不要太緊張了,都說虎父無犬子,我相信你!萬一有什么事,就和我說,我好歹也是看著你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父親剛剛離世,領導怕我傷心,總是裝作無事。
只有我知道,作為我父親多年并肩的戰友,領導心中的苦不比我少。
我明明想維持冷靜,卻還是止不住哽咽。
“王叔,我沒能守護好父親的骨灰,那枚功勛章也被人騎摩托車壓碎......”
“父親功勛滿載,最后竟落得個死無全尸,連僅剩的骨灰和功勛都毀于一旦,我愿意放棄閱兵儀式的名額,只求您為我父親討一個公道。”
砰!
領導直接拍桌而起,隔著屏幕,我似乎都能看到他額頭爆起的青筋。
他逼著自己冷靜,詢問我說。
“你現在在什么地方,烈士不可辱,我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我報了地址,聲音已經干涸到有些沙啞,每一句話都是在強撐。
“他們讓我賠償摩托車的錢,半小時內要現金百萬,要不然,就讓狗舔食了我父親的骨灰......”
“王叔,這錢算是我跟您借的,這........”
王叔沒等我說完,就答應了我,他開始調動全軍區的力量,只為我一人!
“全軍區集結!小孫,你聯系運鈔車,我要直接把這百萬現金送到他們臉上!”
“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有天大的膽子,居然敢阻止烈士回家!讓家屬含冤!”
電話掛斷,蔣山看著我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嗤笑著說。
“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王叔,這京市姓王的這么多,難道你還能聯系到王總司令?!”
“識相的,就趕快斷了和柳總的婚約,受起你心里不該有的念頭,滾出京市!至于那一百萬,我可以聯系借貸公司幫幫你。”
柳聞溪依舊維系著自己驕矜態度,仿佛我真是挾恩圖報的惡人。
“我們已經是云泥之別了,看在當年你父親的恩情上,我可以不讓你賠錢。”
“你走吧,這次算我放過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