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菲,我知道你在家!"
"再不開門我就讓人撬鎖了!"
他說撬鎖,就真的撬了。
正好我也要跟他對峙造我黃謠的事,便打開監(jiān)控,起身給他開門。
門剛開一條縫,顧煜晨就粗暴地推門而入,直把我撞倒在地。
我忍著手心的痛爬起來,冷眼看他像個強(qiáng)盜一樣闖進(jìn)我家。
"終于不躲了?"
他冷笑,目光掃過客廳里陳列的玉石擺件和墻上掛著的書畫真跡,臉色越來越難看。
"難怪從來不讓我上樓,原來是藏著這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抱臂而立,沒有接話。
他大步走向桌面,拿起我沒來得及收的青花瓷,嗤笑一聲:
"仿得挺像那么回事,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又指向墻上的潑墨山水:
"這種贗品,地?cái)偵衔鍓K一張吧?"
"顧總好眼力。"
我鼓掌輕笑。
這幅我初中時臨摹大師的習(xí)作,是我家唯一的假貨。
無奈我爸非要當(dāng)寶貝,硬要掛在一堆真品中間。
顧煜晨以為我在嘲諷他,眼神陡然陰鷙。
他從助理手里接過一份文件甩在茶幾上:
"簽了它,我以后每月給你十萬。"
我挑眉看向那份文件,條款密密麻麻。
其中一條赫然寫著,我日后自愿為他和妻子生育三個子女,還不得主張任何親子權(quán)利。
他這是把我當(dāng)什么了?
我抬手毫不猶豫撕了協(xié)議。
他也頗有耐心,似料到我會撕,又遞過來一份:
"你慢慢撕,我這里多的是!"
"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網(wǎng)上你的報(bào)價(jià)最多99.9一晚,連100塊都沒有。"
"我不知道你一年得接客多少,才能賺夠10萬。"
"你如今名聲徹底臭了,除了我看在往日情分上包養(yǎng)你,還會有誰可憐你?"
見我不再撕協(xié)議,他朝我走近,捏起我的下巴,輕佻道:
"你不就是拜金,喜歡錢嗎?簽了字,這些......"
他指了指滿屋的"贗品",自信道:
"我全都可以給你買真的。"
我不由笑出了聲。
顧家有幾個家底,我不說一清二楚,但也是知道的七七八八。
我家里隨便一件真品拿出去,都是要遭人哄搶的。
他竟然說可以把真的都買給我。
我正欲開口,他身后的保鏢突然低呼:
"顧總,這青花瓷看著好眼熟,有點(diǎn)像上次拍賣會的壓軸品......"
顧煜晨一愣,再次拿起青花瓷仔細(xì)端詳。
這個青花瓷是我爸半個月前,在蘇富比給我拍下的生日禮物,成交價(jià)1.2億。
我看著他額頭滲出細(xì)密汗珠,以為他已經(jīng)認(rèn)出真?zhèn)巍?/p>
"不可能!這絕對是高仿!"
似又想到我送他那些東西,都是真的,他臉色訕訕改口:
"蘇洛菲,你從哪偷的?還是你哄得哪個老男人送你的?"
"我若沒記錯,當(dāng)時拍下這個青花瓷的人,都可以當(dāng)你爸了......"
我無視他輕蔑的眼神,淡淡道:
"你猜對了,還真是我爸拍下來給我當(dāng)花瓶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