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
“你用的試管嬰兒的精子是我的。”
之前我用傅肆的精子,怎么都懷不上孩子。
于是我索性在精子庫找了個做試管嬰兒。
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好巧不巧,我用的居然是傅桉的!
我身體緊縮,將孩子抱緊。
“你不會是要跟我搶孩子的吧!”
他笑了笑。
“這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會從你身邊奪走的。”
這段時間,傅桉一直在醫院照顧我跟孩子。
有他在,孩子從來沒讓我操心過。
我恢復的很快。
第二天就能出院。
偏偏不巧的是,竟然在辦出院手續時,碰到了傅肆和江心。
他們幸福的像一家人。
傅肆懷里抱著孩子,兩個人有說有笑。
看到我,江心上前就要抓住我的手。
“西西姐,你快回來吧,傅肆沒了你他活不了的。”
“我馬上就搬出傅家了,給你騰位置。”
她看似真誠。
但那只拉著我的手,早已深深嵌進我的肉里。
我疼地不行,一把甩開了她。
力氣不大,她卻倒在了地上。
一轉眼,我就被傅肆推倒。
“陳西西你鬧夠了沒有?心心跟你示好,你不接受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推她?!”
江心哭出了聲,往傅肆懷里鉆,還發出嚶哼的聲音。
“西西姐可能是吃醋了才故意推的我,我沒事的阿肆。”
傅肆抬頭瞪了我一眼,緊皺眉頭。
“這次我就原諒你,等會跟我一起回家!”
“這是我最后給你的機會!”
我不曾想,我們兩個都是剛生完孩子的女人。
我是他的老婆。
他竟用全力去護別的女人。
我內心苦,卻不知該如何發泄。
蹲下身來,我看著女人的眼睛。
“我的力氣真的很大嗎?”
她卻一個勁往傅肆懷里鉆。
“阿肆,我害怕。”
傅肆看著我,就像仇人一般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剛愈合的傷口仿佛受到重創。
躺在地上直流汗。
我緊緊抱著肚子抬起頭。
希望傅肆能給我最后一絲憐憫。
他卻抬起腳又狠狠踢了一腳我的大腿。
“裝什么裝!心心被你推倒在地上都沒喊疼,你就被推了一把就哭爹喊娘了?”
我摸了摸肚子,好似摸到熱乎的東西。
再次伸出手,我看到手上的血慌了神。
傅肆這才知道自己用力過大,導致我傷口裂開。
他想伸手抱住我,卻被江心一把拽過。
“阿肆,我肚子痛!”
他再也沒看我一眼,把江心一把抱起到處找醫生看病。
江心俏皮地向我吐了吐舌頭。
像是在跟我說:你永遠比不上我。
這一刻,我對傅肆不再會有半分愛意。
絕望之際,我被傅桉抱起。
他把我送去別的醫院治療。
他拉著我的手說:
“那個醫院哥哥經常去,我帶你來新的醫院治療。”
我沒說話,只是給他發了份文件幫我打印出來并交到傅肆手上。
晚上,孩子被抱在我的身旁。
他還是依舊那樣愛笑。
傅桉把他照顧的很好。
每天的尿布都是他在換。
我都分不清他是來幫我照顧孩子的還是來跟我搶孩子的。
把孩子哄睡,我想吃個藥就睡覺的。
卻收到我遠在國外的閨蜜發來的消息。
【西西,我查到了。】
【江心在國外之前就是有個老公,江心懷了孩子后一個人跑回國,把她老公扔在國外。】
【現在這邊滿大街都是江心的尋人啟事!】
江心可能不知道,我早就懷疑她了。
在國外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還沒有結婚?
她的老公,是一個窮人。
她回國的目的就是想給孩子找一個富人。
以后能讓孩子過上富裕的生活。
那我就偏不如她意。
我拿起手機,給閨蜜回:
【幫我聯系一下這個男人。】
【不用他到場,只用他給我錄個視頻。】
剛想躺下睡覺,傅肆帶著脾氣沖了進來。
他把離婚協議書甩到我臉上,怒氣沖沖道:
“陳西西,你什么意思!”
“挑戰我是嗎?”
“送個離婚協議書都需要過別人的手了嗎?”
我沒說話,他繞到我孩子的身旁。
又指著熟睡的孩子說:
“難道就是因為我不接受這個孩子,你就要離婚嗎?”
“我說了,就算他不能進傅家,我以后也會給他找一個好的福利院的,你怎么就不信我?!”
他的聲音吼醒了孩子。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孩子的哭聲。
我一把抱住他,在懷里哄。
許久,我才開口:
“那江心的孩子就能進傅家嗎?”
他笑了兩聲。
“當然可以,那個孩子身上流的可是我傅肆的血液,我是絕不允許一個跟我毫無血緣關系的人進傅家。”
我勾了勾唇,“如果我說,這是我跟傅桉的孩子呢?”
他眼底閃過一絲不相信。
又仔細端詳了幾眼孩子。
“怎么可能!陳西西,你怎么學會撒謊了?”
“你不是試管嬰兒嗎?懷孩子都很不容易吧!還能生出傅桉的孩子!”
“你就是個下不了蛋的母雞!還能生孩子呢?”
我又一次拿出當時醫院給的體檢報告擺在他面前。
“傅肆,你仔細看看!這是當時我們一起去體檢,醫生給的診斷證明!”
“上面顯示根本不是我的問題!是你有無精癥!”
他拿起手機仔細看了幾秒,又扔在床上。
那雙大手緊緊掐在我的脖子上。
他的眼睛變得通紅。
我被嚇得喘不過來氣。
“你又騙老子!我自己身體什么樣自己能不知道嗎?”
“江心都能懷我的孩子,你懷不了,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倒是怪上我了!”
“你p圖就算了,竟然連這種事都騙人,你真當所有人都是蠢貨啊!”
我使勁拍打著他的手,只希望他能放開我。
可他卻越來越狠。
我絕望地搖著頭,祈求他。
當我快暈厥過去時,他才反應過來,緩緩松開了我。
我的淚水在眼眶打轉。
這就是跟我結婚二十年的男人。
我竟然現在才看透他。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給我床上扔下一串鑰匙。
淡淡地開口:
“今天晚上就回家!別讓我多等。”
“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晚回家的女人。”
他走后,我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直到傅桉走進病房,我終于大聲哭了出來。
他抱著我安慰。
為什么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
兩個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如果我當時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回到家,我收到傅肆的短信轟炸。
【怎么還不回來?大小姐嗎還需要人請?】
【趕快滾回來!】
我轉頭拉黑了他所有聯系方式。
隨后撥通傅肆公司的電話。
【你好,我是陳西西,我單方面宣布終止跟公司所有的合作,并且收回曾經帶給公司所有的利益!我愿意賠付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