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接下來的日子蕭徹不再躲著林夏,而是每天都在別墅里陪她。
兩人雖然各一間房,但蕭徹總是起得比她早,和傭人一起準備好早餐,然后等她起床。
林夏吃著面前烤得焦香的面包片,很是疑惑,問他:
“公司的事情不忙嗎?”
自從和林夏坦誠相待后,蕭徹就變得從容了許多,他放下手中給她剝的雞蛋,抬眼:
“任何事都沒有陪你重要,海市還有很多地方你沒去過,我今天帶你逛逛。”
他眼里是坦蕩的笑意,惹得林夏一陣悸動。
她想,蕭徹若是放在古代,這張臉絕對能禍國殃民的地步。
思索之際,蕭父蕭母又送來了珍貴的補品。
蕭家上下幾乎都將她當做小孩一樣寵溺。
蕭晚怕她無聊,總是從外面給她帶來新奇的玩意,日本金字塔形的西瓜、馬爾代夫海里的礁石……然后再給她講解這些東西背后的故事。
蕭母則是天天來看她,給她講蕭徹小時候的糗事。
蕭父就比較嚴肅,但每次見到她都會變得柔和。
而林夏除了忙碌的準備婚禮,還借著曾經(jīng)在京城的閨蜜打聽世界上最好的骨科醫(yī)生。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從美國請來了一位頂級醫(yī)生,醫(yī)生評估過蕭徹的腿后,說復原率高達88%,蕭家上上下下都洋溢著興奮的氣息。
紛紛感嘆林夏是他們蕭家的福星。
林夏也感到了久違的幸福。
就像一場不愿醒來的夢。
直到某天,她正在一家高定婚紗店選婚紗,傅斯年出現(xiàn)了。
他將自己收拾得非常帥氣逼人,手腕上還戴著林夏曾在生日時送給他的表。
那里本該戴的是林沫親手編織的手繩。
婚紗店的店員都臉紅心跳,他們從未見過這么帥的男人。
可林夏不為所動,眼神非常冷漠。
傅斯年心中刺痛,強顏歡笑著:
“夏夏,跟我回去。難道你真的想嫁給一個不愛的殘疾人嗎?”
林夏皺緊眉頭,厲聲道:
“傅斯年,你嘴巴放干凈點!蕭徹是我即將要結婚的丈夫,不是你說的殘疾人!”
本來在外面等待的蕭徹,在聽到了傅斯年的話后,攥緊了輪椅的扶手,
但又在聽到林夏的回應后,他堅定了心,緩緩推著輪椅走進。
“夏夏,你喜歡哪一件婚紗?”
看到蕭徹,林夏收起自己的鋒芒,朝著他走過去:
“走吧,我已經(jīng)看好了。”
兩人對傅斯年的刻意忽略,讓他心里痛苦難忍。
蕭徹準備結賬時,旁邊伸出一雙修長的手來,食指和中指還夾了一張黑卡:
“我來付。”
林夏快要忍到了極限,她捏緊拳頭,瞪向他:
“你是不是有病,誰稀罕你這點破錢,你給我滾行不行?”
一般人聽到這種辱罵早就翻臉走人了,傅斯年卻并不生氣,他討好笑道:
“夏夏,我只是習慣了給你付錢。”
蕭徹冷笑:“呵,誰稀罕你那點錢?”
他也拿出一張黑卡,遞給服務員:“刷這張。”
傅斯年也陰沉下臉,和蕭徹爭論起誰來付錢的事情。
前臺的服務員快急瘋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應對這種修羅場。
“夠了!”
林夏受不了了,將傅斯年的手直接甩開。
拿過蕭徹的卡就付了錢。
蕭徹得意得快笑了出來,只是受家教限制,他沒出言諷刺。
林夏不顧臉黑了的傅斯年,推著蕭徹就出了婚紗店。
直到傅斯年的身影消失不見,才長松了一口氣。
“夏夏,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
蕭徹滿臉愧疚,整個像被打濕的落水狗。
林夏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
他明明比自己大幾歲,和傅斯年年紀相仿。
可林夏卻覺得他是那么的可愛,她忍不住揉了揉蕭徹的頭發(fā)說:
“怎么會,我根本就不在意他,而且你怎么會給我丟臉呢,你可是十八歲就能將蕭氏集團做到海市第一的蕭徹誒。”
看他還是悶悶不樂,林夏又揉了揉他的頭。
卻完全沒注意到對方暗暗勾起的嘴角。
追求一個女人,要直接用勾引,變成貓,變成老虎,變成被雨淋濕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