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遠處的手機,我努力爬過去撿起它,撥通電話。
“夏夢,你能來接我嗎?”
……
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
“清月,你怎么成這樣了?!”
染著一頭紅發(fā)的女孩兒驚慌的跑了過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夏夢。
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陸淮那個狗東西!”
“當初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有哪個新郎在新婚夜把自己老婆晾一晚上,自己去喝酒的?”
“甚至你生孩子在手術(shù)里疼的死去活來,他在外邊打著游戲哈哈的樂。”
“我是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
在車上,我冷靜的向她講述了一切。
夏夢雙眼赤紅,打著方向盤的雙手氣的咯咯作響。
我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fēng)景,心中滿目愴然。
深夜,我躺在夏夢家里久久難以入睡。
我一閉上眼,腦海里全是陸淮和何雨欣親熱的畫面。
索性也睡不著,我拿起手機刷起了同城。
突然,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何雨欣。
“大大方方為自己的心動買單。”
配圖是一張日料的圖片,圖片上的兩雙手十指緊扣。
都不用猜,我一看就知道是陸淮。
因為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是我倆一起訂做的。
全世界僅此一枚。
拿著手機的手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點進何雨欣的主頁,不停的向下劃拉。
終于,在最底部找到了相似的文案。
“心動男嘉賓。”
2020年7月5號。
我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來五年前他們就認識了,就已經(jīng)曖昧不清了。
怪不得陸淮堅持來這個月子中心坐月子。
怪不得他處處都護著何雨欣。
怪不得他那么緊張她……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嗡嗡嗡……”
我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陸淮”兩個字在屏幕上忽明忽暗。
正如他對我的愛意,可有可無。
剛按下接聽鍵,陸淮聲音驟然傳來:“你死哪兒去了?”
“在夏夢家。”定了定心神,我應(yīng)道。
“又去那死娘們兒家干什么?我明天來接你。”
說完便“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陸淮就在樓下等我了。
安撫好情緒暴躁的夏夢,我便跟他上了車。
夏夢不理解我為什么還要跟他回去。
因為我要帶孩子一起離開。
一上車,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陸淮的語氣溫柔了不少。
“清月,對不起,昨天是我太過分了……”
“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我看著他開車的側(cè)臉,心里一陣惡心。
“何雨欣呢?”我沒有回應(yīng)他的道歉,只冷冷的問道。
陸淮一怔,隨即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發(fā),臉上的溫柔蕩然無存:
“你怎么還抓著雨欣不放呢。”
“昨天你不過就是道個歉,非要搞成那樣。”
“你能像雨欣一樣懂事點兒嗎?”
心早已被傷的麻木不仁,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剛想和他爭辯幾句,一扭頭卻看到了后座上明顯不合身的內(nèi)衣。
不甘的辯解瞬間哽在心頭。
一陣無力感油然而生。
算了吧,就這樣吧。
反正也要走了。
我沒再說話,車里死一般的寂靜。
突然,一陣刺耳的鈴聲劃破了這氣氛。
陸淮按下接聽鍵:“喂,雨欣……”
何雨欣慌亂的聲音傳來,伴隨的還有周圍的嘈雜聲:
“陸哥不好了!月子中心著火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