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向越逼身為豪門富太太的我去給女兒大學當宿管,背地里卻和女兒的舍友在宿舍顛鸞倒鳳。
而我千嬌百寵的女兒非但知情,甚至甘之如飴。
我忍著腰疼為女兒鋪床單,聽見的是他們通宵回來的嬉笑聲。
向越笑著:“你媽是一個聾子,本來就該是宿管那種階層的人!要不是我,她也配享受榮華富貴?”
女兒的舍友蘇糖嬌滴滴地說:“哼,你什么時候和她離婚娶我啊?你就喜歡跑到學校來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情,壞得很!”
此刻我捧在心尖尖上長大的女兒,居然沖她舍友撒起嬌來。
“糖糖,你快來當我后媽寵我!那個老巫婆還是早點去死,她居然連演唱會都不愿意讓我去!她明天就應該被車撞死,被燈砸死,摔進湖淹死!”
我如遭雷劈,血瞬間涼了。
手中精挑細選的床單顫動著,宿舍的門被砰地推開。
……
我在他們推門的一瞬間摘下了助聽器。
他們掃了我一眼,沒看見助聽器,肉眼可見地松了一口氣。
向越嫌棄的目光在我的耳朵上一掃而過。
若不是當年洪水里我救了他的命,向父為了報恩逼他娶我,他絕對碰都不肯碰我一下。
但我的耳朵,也是在那場洪水里為了救他高燒而毀。
我默默低下頭,趁他們進門悄無聲息地重新戴上助聽器。
女兒直接把剛買的新衣服粗暴地扔到我剛鋪好的床上,伸腳隨意踹掉的高跟鞋砸在我小腿上。
他們三個人嘻嘻哈哈地坐到一邊。
“我都不想碰那個老巫婆。”女兒撇撇嘴翻了個白眼,“身上一股子去不掉的窮人味,居然這么喜歡做家務,我一想到她是我媽就惡心!”
向越笑了:“給你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保姆還不樂意?”
“喂!”女兒大喊,見我沒反應,走上來推了我一把。
“我想吃荔枝。”
我把助聽器藏在散落的頭發下,裝出一副努力辨別她口型的樣子,連忙點了點頭。
我拿著荔枝走出門時,女兒得意洋洋地翹起二郎腿。
“也對,這在古代叫什么?家生奴?哈哈哈哈!”
他們三人笑成一團,我咬碎了牙,洗完荔枝低眉順眼地回來。
我女兒說的未嘗不對,我是向家上一任保姆的女兒。
那年洪水我救的不僅僅是向越,更是發現了他是向老和一個非洲女人私生子的丑聞。
他黑人血統不明顯,向家又是表面上光鮮亮麗的大家,向老既為了安撫,又為了控制,逼我輟學嫁人。
“發什么呆!”
頭皮傳來一陣刺痛,頭發被猛地一拽。
蘇糖慢條斯理地收回手,厭惡地甩了甩。
“給我們剝荔枝啊,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我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
“我聽不見你說什么,不過看樣子小蘇是要尊敬長輩,剝荔枝給我吃?”
蘇糖臉色勃然變了,她怒氣沖沖地瞪了向越一眼。
向越隨即一伸手拽住我的胳膊。
我猝不及防下膝蓋重重磕在地上,痛得臉色扭曲。
“剝。”
他口型簡單,抓住我的手按在粗糙扎手的荔枝殼上。
我忍著疼,只能幫他們給荔枝剝殼,親手送到蘇糖嘴里。
“媽,你剛才也太粗魯了,一點也沒有富太太的教養。”
女兒環住我的手腕,迫使我在蘇糖面前伸出手。
“你給糖糖接個核,就算道歉吧。”
蘇糖看著我女兒粲然一笑,當即呸的一口把荔枝核吐在我手心。
濺開的口水吐到我臉上。
向越哈哈大笑:“你們兩個真是,家里的痰盂都是用水晶做的,也不看她值不值水晶的價,配不配接口水!”
我手顫抖著,陰沉著臉一把把女兒的手扔開站了起來。
我抬手推翻了裝荔枝的玻璃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