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周后,林小丹還是消失不見,我們果真被迫搬離了家。
我租了一個兩室的房子住。
我弟因為害得家里沒了房子,這段時間他消停了會。
今天他從外面帶回了一個人。
“媽,多炒兩個菜,我帶我一個朋友回來。”
我剛好下班回家,瞧著這個光頭的男子,身材魁梧,一臉陰冷駿狠之相,不由得沒有好感。
那人也上下打量著我。
等到晚餐時分,我們一起吃飯。
“姐,這是劉恒,他這人很仗義,現在還沒結婚呢。”
我低頭扒著米飯,不想去搭理他們。
我弟弟繼續介紹,“劉恒現在是做木材生意的,他在我們這找工廠加工。他就是個大老板。如果嫁給他,肯定很不錯。”
我聞著味不對了。
“何元昊你什么意思?改行做推銷的嗎?”
“我不是想著你都25了,還沒男朋友么。”
“吃你的米飯吧,你管那么多!”
我爸看著我們兩姐弟又要吵起來,便趕緊轉移了話題。
“劉恒是吧,你怎么認識元昊的呀?”
“哦,昨天認識的。當時元昊買煙漏帶錢了,我就幫他買包煙而已,其實算不了什么。”
我一聽就臉色變了,我先把碗放下,以免我生氣會把碗丟過去。
“才認識兩天的人,就往家里領啊。”
我弟弟瞪著我,他最是在意在朋友面前給他下面子。
“姐你怎么這樣呢?小事見大義,劉恒就很仗義。我一個陌生人,他都幫我付煙錢了。那對熟人好友,肯定更加夠義氣啊。”
我瞧著他不到1寸的頭發,真像剛從監獄里放出來的人。
我偷偷拍了一張照片,進屋搜索劉恒的信息。
劉恒吃飯后就走了,我把筆記本電腦遞給我弟弟看。
“他剛從監獄里放出來呢。10年前殺了人,坐牢。你把一個殺人犯往家里領,你真行。”
我弟弟看了后不以為然,他可不愿意承認自己看走了眼。
“浪子回頭金不換。過去就過去了,他現在不是沒殺人么?”
我氣不打一處來,“你要拿家人的命去賭是嗎?他之前把他的未婚妻給殺了。你一點都不知道,還滿嘴跑火車,說什么嫁給他最好。”
“如果是惡意殺人,不會只判刑10年的,說不定是未婚妻出軌呢,女的犯錯,他才失手的。姐,你不要戴著有色眼鏡看我兄弟。”
“哼,外人給你買包煙就是兄弟,家里照顧你多少年,就是不講道理、騙你誆你!你受的教訓還不夠多是吧?”
我弟鄙夷地看我一眼,轉身就躺沙發上了,露出“天下之大唯我獨醒”的智慧。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兄弟多的是女人喜歡。”
我真是服了他這種低級又齷齪的話。
我爸瞧著這人也不對勁。“以后不要讓他來了,不要跟他過多來往。”
“爸你也是婦人之見。”
我弟弟把被子蓋頭,不想和我們講話。
我真是恨鐵不成鋼,尤其是他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以前,他初中畢業后考不上高中,便在一個私立職校讀了1年,左思右想覺得自己不能埋沒在那里,就跟著好兄弟輟學了。幾個人跑去一線大城市做事。
結果才過1個月,我們就被警察喊去接人,因為我弟被人騙進傳銷窩了。
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喊口號呢,以為靠著兄弟們可以發大財。
后來回到家就一直無所事事。
給他介紹工廠的活,他都不愛干。嫌棄工作時長太久、工資少、事還多。
不知道從哪里認識了一幫年輕的社會人,整天打打牌,唱唱歌。
他的理念就是兄弟大過天,出門靠兄弟,五湖四海皆兄弟。
我經常勸誡他,阻止他,他越發對我的意見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