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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云深的逼迫下,阮心寧還是去了拍賣會。
阮心寧坐在拍賣會的角落,看著陸云深和沐瑤恩愛,仿佛一個局外人。
臺上的寶貝,但凡沐瑤多看一眼,陸云深必定舉牌拍下。
若有其他人競拍,陸云深亦是霸氣抬手:“點天燈!”
他看向沐瑤,滿眼深情:“瑤瑤,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親自送到你的手上。”
這寵溺的發言,更是引起一眾人的驚嘆和艷羨。
“陸公子對他這個金絲雀也太寵了,幾萬兩銀子的首飾說拍就拍啊!”
“這算什么?”后面立刻有人接話:“我聽說,陸公子已經向官府上交了文書,要將這小戲子升為平妻呢!”
“真的假的,阮心寧也肯?”
“有什么不肯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若肯點頭,至少還有一個正妻的位置,不然照沐瑤這受寵的程度,阮心寧成了下堂妻也未可知啊!”
阮心寧聽到這里,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內心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從前陸云深一直護在自己面前,可是現在,他卻傷自己最深。
“相公,別光顧著給我拍啊,也給姐姐拍一件吧,她一個人坐在這里也怪可憐的。”沐瑤對著身邊的陸云深撒嬌道。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陸云深寵溺的捏了捏沐瑤的鼻頭,隨后才終于看了阮心寧一眼:
“既然瑤瑤都替你開口了,你就挑一件吧。”
阮心寧只覺可笑。
原來,她需要一個妾室為自己開口。
“不必了。”她自嘲的轉過頭。
下一刻,拍賣師卻突然笑的意味深長:
“下面這件拍品......很有意思,請大家細細鑒賞。”
他拍了拍手,十張美人圖展現在眾人面前。
美人寸絲不掛,還擺著各種勾人攝魄的姿勢。
這圖畫的極為細致,每一寸肌理,每一顆紅痣,都一清二楚,就連那粉白渾 圓的臀兒亦是展露無遺。
可是這個人,看著怎么這么熟悉呢?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向陸云深身邊看去,在見到沐瑤后,驚訝的聲音瞬間此起彼伏。
“嘶!我說怎么這么熟悉,這不是陸家公子那個小妾嗎?”
“怪不得是戲子出身,看那姿勢,真夠騷的!”
“哈哈哈,都說戲子是一雙玉臂萬人枕,她之前一定跟過很多人了吧!”
眾人那曖昧的眼神,赤果果的向沐瑤射來。
“不!”
沐瑤臉色青白交加,她顫抖著站起身,尖聲道:“這不是我,不是我!”
她猛地看向阮心寧,眼中蓄滿淚水:“姐姐,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放這種東西不是要我的命嗎?”
說罷,她撞開阮心寧,哭著向外跑去。
陸云深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他立刻對臺上怒聲道:“把這些圖都給我燒了!”
“還有你們。”他的眼神掃射過下面眾人,充滿威脅之意:“將來誰敢在外面亂嚼舌根,我會親自上門割下他的舌頭!”
頓時,上百人的場地,鴉雀無聲。
陸云深震懾眾人后,望向阮心寧,那眼神冷的讓人心驚。
阮心寧僵在原地,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涼了。
“不,我沒有......”
她不知道這些春 宮圖是哪來的,更不知道它們怎么會出現在拍賣會上。
阮心寧是不喜歡沐瑤,但同為女人,她絕不會用這種骯臟的手段去對付對方。
可陸云深怎么會相信她的話?
一夜過去,陸云深都沒出現她的小院。
......
阮心寧等了大半夜,天快亮時,大門突然被人怒氣沖沖踹開。
“阮心寧,你干的好事!”
陸云深掐著阮心寧的下巴,聲音嘶啞,眼底都是血絲:“你知不知道沐瑤服毒了?太醫搶救了她整整一夜才把她救回來,你怎能如此狠毒?”
阮心寧一顆心徹底冷了下去。
成婚三年,陸云深卻對自己卻沒有一點信任。
她倔強道:“陸云深,我再說一次,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還能有誰?那些春 宮圖難道還能是瑤瑤自己放上去的?”
陸云深雙目猩紅,滿臉戾氣。
阮心寧眼眶發酸,明明先背棄他們誓言的人是陸云深,現在錯的卻像是自己。
“陸云深,你若是不信我,盡管派人去查!”
陸云深冷睨她道:“不必查了,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來人,把她帶下去喂毒!”他冷臉大步走出去,頭也不回:“瑤瑤承受多少痛苦,我要她百倍償還!”
喂毒?
阮心寧身體猛地一顫,不可置信的向陸云深望去。
他就愛這戲子至此嗎?愛到連真相都不顧了?
“小姐,得罪了。”
阮心寧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兩個醫師強行灌下毒藥。
藥湯入喉,她的五臟六腑劇烈翻涌。
“啊——”
阮心寧死死咬緊牙關,唇角還是溢出痛苦的呻 吟,她狼狽的跪倒在地。
這還不算完,兩個醫師死死摁住她,再次撬開她的嘴。
濃嗆的黑藥汁再度灌下。
這一次,阮心寧的心口像有一萬只螞蟻撕咬,痛癢讓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眼前一陣模糊。
劇痛之下,她恍惚好像看到了從前那個求娶自己的少年郎。
少年滿臉青澀,眼神卻無比真誠:
“心寧,嫁給我吧,我會護你一輩子。”
阮心寧發絲沾著血水和汗水黏在臉上,喉嚨中發出嘶啞的嗚咽。
“陸云深,我不想再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