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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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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歌星晉級賽前一天,我被幾十個男人塞進豬身里開火車。

被救出時,四肢斷裂,雙眼失焦。

哥哥找來最頂尖醫(yī)療團隊為我救治。

未婚夫動用所有權(quán)利捉拿兇手歸案。

可在搶救室手術(shù)臺上,我卻聽到二人對話。

「為了讓軟兒成為亞洲歌星,我們把芊芊塞進豬身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萬一被她發(fā)現(xiàn)恨我們怎么辦?」

未婚夫聲音低沉。

「這歌星位置本來就是軟兒的,她被拐走十八年就應(yīng)該死在外面,現(xiàn)在只是讓她學乖而已。」

「更何況我已經(jīng)決定娶她,如果她恨我,有陸家太太這個身份足夠補償她了。」

我倒在病床上如墜冰窖。

原來你們親手廢掉我半生夢想可以如此殘忍無情。

既然這樣,那這擁有血緣的哥哥和竹馬未婚夫我不要了!

1

「陸總,蘇小姐聲帶受損最為嚴重,如果再不手術(shù)恐怕終生不能再唱歌了,您真的不選擇手術(shù)嗎?」

陸嘉恒斬釘截鐵。

「不做。」

隨即他又擔憂問道。

「如果不做,蘇芊芊還有康復(fù)可能嗎?」

醫(yī)生思慮許久。

「或許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聽聞陸嘉恒拳頭緊了緊。

醫(yī)生拿著病歷單嘆氣離開。

他雖然同情我的遭遇,可沒有家屬簽字醫(yī)生也不能擅自做主。

無人在意的病床上。

淚水模糊了雙眼。

被塞進豬身幾十個小時,我像頭豬仔一樣任人凌虐。

在絕望的想死時,是哥哥和未婚夫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他們是我的精神支柱。

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

讓我活下來的精神支柱竟是殘害我的主謀。

想起哥哥和未婚夫為了救我的樣子,我后背汗毛豎起。

頓覺錐心刺骨,痛不可言。

淚水不受控地繼續(xù)翻涌而出。

絕望讓我渾身顫抖。

似是看出未婚夫陸嘉恒的想法。

哥哥蘇霆墨猶豫開口。

「芊芊已經(jīng)不能再唱歌了,要不就這樣算了。」

陸嘉恒打斷他。

「不行,軟兒救過我的命,只要是軟兒想要的,哪怕我拼盡一切也要給她。」

「哪怕蘇芊芊還有百分之一恢復(fù)嗓子的可能性我也不會放過她!」

陸嘉恒冰冷的聲音傳入耳內(nèi)。

一詞一句刺進我的心里。

什么意思?

還有百分之一恢復(fù)嗓子的可能性都不會放過我?

還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

房間內(nèi)瞬間沖進兩道人影。

一個人影按住我的四肢。

一個人影竟抽出一把刀掰開我的嘴。

我掙扎著。

恍然間我看到男人脖頸肩露出的印記。

是未婚夫陸嘉恒。

那么按著我的人一定是哥哥蘇霆墨。

這時我才終于明白他們剛才話里的意思。

為什么,我都已經(jīng)不能再唱歌了。

可他們卻連讓我唯一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

那可是和我有血緣的親哥哥和竹馬未婚夫啊。

二人力氣很大。

我掙扎不過,就像展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放,放開我!」

我嗓音沙啞,直到嘴角溢出鮮血。

下一瞬我眼前一黑。

鮮血伴著我聲帶撕裂的痛苦一起炸開。

我的眼睛。

陸嘉恒用刀劃破我的聲帶,還割瞎了我的眼睛。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啊。

我痛苦地在床上掙扎。

沒多久外面響起陸嘉恒聲音。

「來人,我未婚妻吐血了,快來人!」

醫(yī)生把我推進手術(shù)室。

哥哥瘋了似的跑到我身邊。

「芊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們只是一會兒沒在你身邊,你怎么變成了這樣?」

「是誰害了你?!」

蘇霆墨攥緊我的手聲嘶力竭。

一副要為我報仇的架勢。

可我卻如墜冰窖。

剛剛捅我聲帶割我雙眼的不就是你們二人嗎?

2

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

我心痛到不能呼吸。

醫(yī)院走廊傳來哥哥撕心裂肺的崩潰聲。

「來人,去給我查,到底是誰害的我妹妹!」

「我要把他們挫骨揚灰!」

聽到這一切,我眉頭緊鎖。

想說什么卻只覺嗓子如一把鈍刀。

痛得我張不開嘴。

就連胸口也好似被一塊巨石壓住。

成為亞洲歌星,是我追求半生的夢想。

被拐走18年里,我以為自己再也不能回到家人的懷抱。

就連夢想也差點死寂在心里。

可老天有眼。

我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能找到哥哥和未婚夫。

天知道回到家那刻我有多幸福。

我重新拿起了歌星的夢想,天真以為自己還是家里的公主。

可我錯了。

原來公主的身份早就被蘇軟兒這個假千金霸占。

哥哥和未婚夫的寵愛也一去不復(fù)返。

就連我自以為是的幸福也是假象。

不過是從一個深淵跳進另一個深淵。

看著二人精湛的演技,我心里一陣苦澀。

明明我才是蘇家真千金,蘇家被拐十八年的真公主。

為什么我最愛的兩人要合起伙這樣對待我。

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我想不明白。

做完手術(shù)時我被推到病房。

我雙眼空洞地望向天花板。

一只眼睛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一片白光。

一只眼睛直接被摘掉眼球。

看到我失神模樣。

罪魁禍首將我緊緊抱住。

眼淚大顆大顆滴在我被掐斷的半截鎖骨上。

「芊芊你還能說話嗎?」

陸嘉恒的聲音讓我如墜谷底。

寒意從頭頂直達腳尖。

他就這么在意我的嗓子嗎?

難道他忘了小時候的諾言了嗎?

那時我們都還小。

陸嘉恒比我高一頭,便像鄰家大哥哥一樣照顧我。

「芊芊你有什么夢想嗎?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你實現(xiàn)。」

我站在臺階上,拿著一個礦泉水瓶當話筒。

「我的夢想是唱歌,我要成為亞洲的歌王。」

陸嘉恒默默記下我的夢想。

第一個話筒便是陸嘉恒攢了許久壓歲錢送給我的。

他明明比我都在意自己的夢想。

可現(xiàn)在卻無情地親手扼殺。

此刻的陸嘉恒讓我覺得惡心至極。

見我真的不能再說話,陸嘉恒似是松了口氣。

就連哥哥的語氣都明顯輕快不少。

「芊芊你放心,哥哥一定會找出兇手給你報仇的。」

「敢在醫(yī)院行兇,等我抓到一定不會放過他!」

哥哥說的悲憤欲絕。

可我瞎了眼。

看不到他的臉色。

可能是在笑。

畢竟我啞了嗓子,瞎了眼。

再也不能登上亞洲歌星比賽的舞臺。

這樣一來蘇軟兒就能光明正大頂替我的身份。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為了讓我走出陰影。

哥哥和未婚夫一直在身邊陪著我。

他們像從前醫(yī)院關(guān)心我照顧我。

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突然病房傳來一陣肚子呼嚕聲。

哥哥趕忙起身。

「芊芊餓了吧?我和嘉恒給芊芊買飯去。」

二人忙不迭走出病房。

只有我知道,剛剛不是餓肚子的聲音。

是我身下屎尿失禁的聲音。

狹小的豬身里,我只能露出下體受盡折磨。

一幕幕像噩夢一樣在我腦海里不停循環(huán)。

可一想到這些是更好和未婚夫收益的,我更加絕望。

痛苦在我腦海里炸鍋,竟生生把我疼暈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

病房外傳來哥哥和未婚夫的聲音。

「醫(yī)生說芊芊現(xiàn)在情況很危險,四肢傷口出現(xiàn)感染,已經(jīng)危及大腦,那些記者我們還要安排嗎?」

未婚夫遲疑半刻,似是下定某種決心。

「我們不能半途而廢。雖然芊芊現(xiàn)在不能唱歌,也不能再看見歌詞,可她還有名氣。」

「萬一她靠著名氣到時候抹黑軟兒怎么辦?為了軟兒必須徹底澆滅蘇芊芊的夢想,讓她身敗名裂。」

「從今以后只能像乞丐一樣依附在我們身邊,這樣才不會對軟兒的夢想構(gòu)成一丁點威脅。」

「軟兒救過我的命,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

說完未婚夫又叮囑道。

「你讓那些醫(yī)生做好準備,等記者一走立刻醫(yī)治芊芊。」

我獨自蜷縮在病床上,周圍的寂靜讓我更加茫然。

此刻我仿佛被世界拋棄,找不到一絲溫暖與希望。

無助感在我心口肆意蔓延。

陸嘉恒只記得在那場大火里是蘇軟兒救了他的命。

可我腿上十五厘米的刀疤又是哪里來的呢?

3

正想著我聽到身邊傳來一陣輕浮的腳步聲。

下一瞬肩膀好像被打進什么東西,只覺頭暈?zāi)垦!?/p>

等醒來時我身上覺得異常沉重。

恍惚間我那只瞎掉的眼睛看見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跨坐在我身上。

下一秒門被踹開。

幾十名記者蜂擁而至。

看到這一幕更是拼命拿起相機拍攝。

「蘇芊芊小姐您真的如外界傳言,亞洲歌星總決賽的名額是靠睡上去的嗎?」

「還有您為什么已經(jīng)四肢殘疾了居然還在病房和男人上床呢?這是不是您的金主?」

肥頭大耳的男人眼見目的達到瞬間沖出房。

我嚇得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那些記者提問的同時還撩開了我的病號服。

身上滿是被男人凌虐的痕跡。

她們一個個露出鄙夷嘲諷的聲音。

「真是蕩婦,您被男人玩成這樣是因為有特殊性癖嗎?」

「蘇芊芊小姐請您回答我們,正常女人只能忍受兩個小時,您是怎么可以突破極限忍受十天十夜的?」

「是什么力量讓您堅持下來,是金錢嗎?」

「是不是只要錢給夠,您就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

記者們把我的身體拍到網(wǎng)上瞬間沖上熱搜。

那些骯臟的話語把我最后理智炸的七零八碎。

我捂著頭拼命想逃。

她們更肆無忌憚,甚至要開啟直播。

「蘇芊芊小姐如果我們直播拍賣你會介意嗎?您一晚起拍價是多少呢?」

我慌亂的躲避攝像頭。

她們把死死按在床上。

粗暴的動作讓我傷口又一次撕裂。

絕望的回憶再一次沖上腦海。

「干什么呢!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哥哥和未婚夫怒吼著。

「保鏢呢?來人!誰讓你們把記者放進來,都是吃干飯的嗎!」

哥哥和未婚夫一唱一和,像雙簧。

未婚夫把衣服蓋在我身上,把我護在懷里。

可我卻覺得惡心。

他兩面三刀的樣子讓我恐懼。

我想拼命躲開,在他懷里讓我覺得窒息。

哥哥攥緊我的手,語氣卑微。

「對不起芊芊,哥哥又沒保護好你,哥哥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

「以后哥哥再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苦澀在我心底蔓延。

真是可笑。

難道我的委屈不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那些照片在網(wǎng)上瘋傳。

哥哥和未婚夫明明有能力封鎖消息。

可他們選擇視而不見。

直到三天過后才假模假樣封鎖消息。

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里。

老天有眼,讓我失明的眼睛恢復(fù)了丁點視力。

可這些天的疲憊讓我身體透支。

我再沒力氣,直接在陸嘉恒懷里昏死過去。

恍惚之際我看到陸嘉恒慌了神,嘶吼著讓醫(yī)生救我。

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曾經(jīng)的未婚夫。

這種幻想又再次破滅。

他怎么會真的在意我,都只是演戲罷了。

被推出手術(shù)室時醫(yī)生下達病危通知。

接下來三天需要靜養(yǎng),如果再出現(xiàn)意外我可能真的保不住性命。

明明是最嚴重的事情,哥哥和未婚夫卻松了一口氣。

「這次芊芊真的不會再成為軟兒追夢路上的絆腳石了。」

他們真的很在意蘇軟兒。

這個家里沒有我的位置,倒不如放手離開。

趁他們不在,我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那頭語氣激動。

「蘇小姐你說什么?你真的愿意做我的關(guān)門大弟子嗎?」

我嗓音沙啞粗糙。

「只是我已經(jīng)不能唱歌了……」

音樂大師感動的流淚。

「沒關(guān)系,嗓子不能用還有手,還有腳,只要心存希望,哪里都是舞臺。」

我停頓一瞬。

「我希望您能幫我注銷身份可以嗎?」

音樂大師動作很快。

未婚夫剛好進來,面上閃過一抹疑慮。

「芊芊你在干什么?」

4

我愣住,呼吸緊促起來。

可見我只是用力砸手機,哥哥松了口氣。

他以為我只是氣自己看不見。

「沒事兒芊芊,以后會好的。」

哥哥溫柔的安慰我。

可他最清楚我到底會不會好。

未婚夫拉起我的手,語氣擔憂。

「芊芊,我們的婚禮在即,可醫(yī)生說你身體病危不能出席婚禮。」

「到時候恐怕要讓軟兒代替你和我結(jié)婚,就連亞洲歌星總決賽……也只能讓軟兒去了。」

未婚夫露出遺憾神色。

可我知道這是他的目的。

在他詢問我時,我只是麻木地點了點頭。

未婚夫高興的抱緊我。

「還是芊芊最懂事兒,最通情達理,我們都是一家人,芊芊不會計較的。」

我在心里默默冷笑。

一家人?

馬上就不是了。

婚禮當天,我被接到海邊參加未婚夫和假千金的婚禮。

蘇軟兒穿上本應(yīng)屬于我的喜服,指甲狠狠刺入我的血肉。

「別以為你被拐十八年回來就能奪走我的一切,蘇芊芊你永遠是我的手下敗將。」

手術(shù)縫合線被撕裂,鮮血再次噴出。

蘇軟兒見狀笑得得意。

「真沒想到你還有今天,不過這些遠遠不夠,只要你還在他們身邊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好過。」

「所以我們干脆在今天就結(jié)束這一切吧。」

還未反應(yīng)蘇軟兒說的什么意思。

下一瞬她徑直向后倒去。

哥哥沖過來狠狠甩我一巴掌。

「蘇芊芊你瘋了,軟兒只是代替你參加婚禮而已,你都瞎了還針對她?」

蘇軟兒好似弱柳扶風。

「哥哥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這本來就是芊芊姐姐的家,她不喜歡我,我走就是了。」

蘇軟兒假意跑開。

哥哥大怒。

「應(yīng)該走的人不是你,是蘇芊芊才對。」

「既然你這么容不下軟兒,那我就罰你到學乖為止!」

下一瞬不顧掙扎哥哥把我踹進海上孤島的木房子里。

我跪在地上死命磕頭求他們放過我。

直到鮮血流出,哥哥動搖了。

可房門卻被未婚夫狠狠關(guān)上。

「不讓她學乖,她總是得寸進尺,這次必須得給她點教訓。」

三人不顧我的撓門聲,齊齊離開。

在各界名流見證下,哥哥親手把蘇軟兒送進婚禮殿堂。

未婚夫眼神虔誠,向蒙著蓋頭的蘇軟兒承諾會對她好一生一世。

二人互換鉆戒,整場婚禮推向最高潮時,管家不顧一切闖了進來。

「不好了陸總,蘇總,關(guān)著芊芊小姐的木屋被海浪卷走,人已經(jīng)沉海了!」


更新時間:2025-07-04 22:33: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