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歌星晉級賽前一天,我被幾十個男人塞進豬身里開火車。
被救出時,四肢斷裂,雙眼失焦。
哥哥找來最頂尖醫(yī)療團隊為我救治。
未婚夫動用所有權(quán)利捉拿兇手歸案。
可在搶救室手術(shù)臺上,我卻聽到二人對話。
「為了讓軟兒成為亞洲歌星,我們把芊芊塞進豬身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萬一被她發(fā)現(xiàn)恨我們怎么辦?」
未婚夫聲音低沉。
「這歌星位置本來就是軟兒的,她被拐走十八年就應(yīng)該死在外面,現(xiàn)在只是讓她學乖而已。」
「更何況我已經(jīng)決定娶她,如果她恨我,有陸家太太這個身份足夠補償她了。」
我倒在病床上如墜冰窖。
原來你們親手廢掉我半生夢想可以如此殘忍無情。
既然這樣,那這擁有血緣的哥哥和竹馬未婚夫我不要了!
1
「陸總,蘇小姐聲帶受損最為嚴重,如果再不手術(shù)恐怕終生不能再唱歌了,您真的不選擇手術(shù)嗎?」
陸嘉恒斬釘截鐵。
「不做。」
隨即他又擔憂問道。
「如果不做,蘇芊芊還有康復(fù)可能嗎?」
醫(yī)生思慮許久。
「或許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聽聞陸嘉恒拳頭緊了緊。
醫(yī)生拿著病歷單嘆氣離開。
他雖然同情我的遭遇,可沒有家屬簽字醫(yī)生也不能擅自做主。
無人在意的病床上。
淚水模糊了雙眼。
被塞進豬身幾十個小時,我像頭豬仔一樣任人凌虐。
在絕望的想死時,是哥哥和未婚夫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他們是我的精神支柱。
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
讓我活下來的精神支柱竟是殘害我的主謀。
想起哥哥和未婚夫為了救我的樣子,我后背汗毛豎起。
頓覺錐心刺骨,痛不可言。
淚水不受控地繼續(xù)翻涌而出。
絕望讓我渾身顫抖。
似是看出未婚夫陸嘉恒的想法。
哥哥蘇霆墨猶豫開口。
「芊芊已經(jīng)不能再唱歌了,要不就這樣算了。」
陸嘉恒打斷他。
「不行,軟兒救過我的命,只要是軟兒想要的,哪怕我拼盡一切也要給她。」
「哪怕蘇芊芊還有百分之一恢復(fù)嗓子的可能性我也不會放過她!」
陸嘉恒冰冷的聲音傳入耳內(nèi)。
一詞一句刺進我的心里。
什么意思?
還有百分之一恢復(fù)嗓子的可能性都不會放過我?
還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
房間內(nèi)瞬間沖進兩道人影。
一個人影按住我的四肢。
一個人影竟抽出一把刀掰開我的嘴。
我掙扎著。
恍然間我看到男人脖頸肩露出的印記。
是未婚夫陸嘉恒。
那么按著我的人一定是哥哥蘇霆墨。
這時我才終于明白他們剛才話里的意思。
為什么,我都已經(jīng)不能再唱歌了。
可他們卻連讓我唯一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
那可是和我有血緣的親哥哥和竹馬未婚夫啊。
二人力氣很大。
我掙扎不過,就像展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放,放開我!」
我嗓音沙啞,直到嘴角溢出鮮血。
下一瞬我眼前一黑。
鮮血伴著我聲帶撕裂的痛苦一起炸開。
我的眼睛。
陸嘉恒用刀劃破我的聲帶,還割瞎了我的眼睛。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啊。
我痛苦地在床上掙扎。
沒多久外面響起陸嘉恒聲音。
「來人,我未婚妻吐血了,快來人!」
醫(yī)生把我推進手術(shù)室。
哥哥瘋了似的跑到我身邊。
「芊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們只是一會兒沒在你身邊,你怎么變成了這樣?」
「是誰害了你?!」
蘇霆墨攥緊我的手聲嘶力竭。
一副要為我報仇的架勢。
可我卻如墜冰窖。
剛剛捅我聲帶割我雙眼的不就是你們二人嗎?
2
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
我心痛到不能呼吸。
醫(yī)院走廊傳來哥哥撕心裂肺的崩潰聲。
「來人,去給我查,到底是誰害的我妹妹!」
「我要把他們挫骨揚灰!」
聽到這一切,我眉頭緊鎖。
想說什么卻只覺嗓子如一把鈍刀。
痛得我張不開嘴。
就連胸口也好似被一塊巨石壓住。
成為亞洲歌星,是我追求半生的夢想。
被拐走18年里,我以為自己再也不能回到家人的懷抱。
就連夢想也差點死寂在心里。
可老天有眼。
我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能找到哥哥和未婚夫。
天知道回到家那刻我有多幸福。
我重新拿起了歌星的夢想,天真以為自己還是家里的公主。
可我錯了。
原來公主的身份早就被蘇軟兒這個假千金霸占。
哥哥和未婚夫的寵愛也一去不復(fù)返。
就連我自以為是的幸福也是假象。
不過是從一個深淵跳進另一個深淵。
看著二人精湛的演技,我心里一陣苦澀。
明明我才是蘇家真千金,蘇家被拐十八年的真公主。
為什么我最愛的兩人要合起伙這樣對待我。
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我想不明白。
做完手術(shù)時我被推到病房。
我雙眼空洞地望向天花板。
一只眼睛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一片白光。
一只眼睛直接被摘掉眼球。
看到我失神模樣。
罪魁禍首將我緊緊抱住。
眼淚大顆大顆滴在我被掐斷的半截鎖骨上。
「芊芊你還能說話嗎?」
陸嘉恒的聲音讓我如墜谷底。
寒意從頭頂直達腳尖。
他就這么在意我的嗓子嗎?
難道他忘了小時候的諾言了嗎?
那時我們都還小。
陸嘉恒比我高一頭,便像鄰家大哥哥一樣照顧我。
「芊芊你有什么夢想嗎?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你實現(xiàn)。」
我站在臺階上,拿著一個礦泉水瓶當話筒。
「我的夢想是唱歌,我要成為亞洲的歌王。」
陸嘉恒默默記下我的夢想。
第一個話筒便是陸嘉恒攢了許久壓歲錢送給我的。
他明明比我都在意自己的夢想。
可現(xiàn)在卻無情地親手扼殺。
此刻的陸嘉恒讓我覺得惡心至極。
見我真的不能再說話,陸嘉恒似是松了口氣。
就連哥哥的語氣都明顯輕快不少。
「芊芊你放心,哥哥一定會找出兇手給你報仇的。」
「敢在醫(yī)院行兇,等我抓到一定不會放過他!」
哥哥說的悲憤欲絕。
可我瞎了眼。
看不到他的臉色。
可能是在笑。
畢竟我啞了嗓子,瞎了眼。
再也不能登上亞洲歌星比賽的舞臺。
這樣一來蘇軟兒就能光明正大頂替我的身份。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為了讓我走出陰影。
哥哥和未婚夫一直在身邊陪著我。
他們像從前醫(yī)院關(guān)心我照顧我。
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突然病房傳來一陣肚子呼嚕聲。
哥哥趕忙起身。
「芊芊餓了吧?我和嘉恒給芊芊買飯去。」
二人忙不迭走出病房。
只有我知道,剛剛不是餓肚子的聲音。
是我身下屎尿失禁的聲音。
狹小的豬身里,我只能露出下體受盡折磨。
一幕幕像噩夢一樣在我腦海里不停循環(huán)。
可一想到這些是更好和未婚夫收益的,我更加絕望。
痛苦在我腦海里炸鍋,竟生生把我疼暈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
病房外傳來哥哥和未婚夫的聲音。
「醫(yī)生說芊芊現(xiàn)在情況很危險,四肢傷口出現(xiàn)感染,已經(jīng)危及大腦,那些記者我們還要安排嗎?」
未婚夫遲疑半刻,似是下定某種決心。
「我們不能半途而廢。雖然芊芊現(xiàn)在不能唱歌,也不能再看見歌詞,可她還有名氣。」
「萬一她靠著名氣到時候抹黑軟兒怎么辦?為了軟兒必須徹底澆滅蘇芊芊的夢想,讓她身敗名裂。」
「從今以后只能像乞丐一樣依附在我們身邊,這樣才不會對軟兒的夢想構(gòu)成一丁點威脅。」
「軟兒救過我的命,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
說完未婚夫又叮囑道。
「你讓那些醫(yī)生做好準備,等記者一走立刻醫(yī)治芊芊。」
我獨自蜷縮在病床上,周圍的寂靜讓我更加茫然。
此刻我仿佛被世界拋棄,找不到一絲溫暖與希望。
無助感在我心口肆意蔓延。
陸嘉恒只記得在那場大火里是蘇軟兒救了他的命。
可我腿上十五厘米的刀疤又是哪里來的呢?
3
正想著我聽到身邊傳來一陣輕浮的腳步聲。
下一瞬肩膀好像被打進什么東西,只覺頭暈?zāi)垦!?/p>
等醒來時我身上覺得異常沉重。
恍惚間我那只瞎掉的眼睛看見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跨坐在我身上。
下一秒門被踹開。
幾十名記者蜂擁而至。
看到這一幕更是拼命拿起相機拍攝。
「蘇芊芊小姐您真的如外界傳言,亞洲歌星總決賽的名額是靠睡上去的嗎?」
「還有您為什么已經(jīng)四肢殘疾了居然還在病房和男人上床呢?這是不是您的金主?」
肥頭大耳的男人眼見目的達到瞬間沖出房。
我嚇得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那些記者提問的同時還撩開了我的病號服。
身上滿是被男人凌虐的痕跡。
她們一個個露出鄙夷嘲諷的聲音。
「真是蕩婦,您被男人玩成這樣是因為有特殊性癖嗎?」
「蘇芊芊小姐請您回答我們,正常女人只能忍受兩個小時,您是怎么可以突破極限忍受十天十夜的?」
「是什么力量讓您堅持下來,是金錢嗎?」
「是不是只要錢給夠,您就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
記者們把我的身體拍到網(wǎng)上瞬間沖上熱搜。
那些骯臟的話語把我最后理智炸的七零八碎。
我捂著頭拼命想逃。
她們更肆無忌憚,甚至要開啟直播。
「蘇芊芊小姐如果我們直播拍賣你會介意嗎?您一晚起拍價是多少呢?」
我慌亂的躲避攝像頭。
她們把死死按在床上。
粗暴的動作讓我傷口又一次撕裂。
絕望的回憶再一次沖上腦海。
「干什么呢!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哥哥和未婚夫怒吼著。
「保鏢呢?來人!誰讓你們把記者放進來,都是吃干飯的嗎!」
哥哥和未婚夫一唱一和,像雙簧。
未婚夫把衣服蓋在我身上,把我護在懷里。
可我卻覺得惡心。
他兩面三刀的樣子讓我恐懼。
我想拼命躲開,在他懷里讓我覺得窒息。
哥哥攥緊我的手,語氣卑微。
「對不起芊芊,哥哥又沒保護好你,哥哥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
「以后哥哥再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苦澀在我心底蔓延。
真是可笑。
難道我的委屈不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那些照片在網(wǎng)上瘋傳。
哥哥和未婚夫明明有能力封鎖消息。
可他們選擇視而不見。
直到三天過后才假模假樣封鎖消息。
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里。
老天有眼,讓我失明的眼睛恢復(fù)了丁點視力。
可這些天的疲憊讓我身體透支。
我再沒力氣,直接在陸嘉恒懷里昏死過去。
恍惚之際我看到陸嘉恒慌了神,嘶吼著讓醫(yī)生救我。
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曾經(jīng)的未婚夫。
這種幻想又再次破滅。
他怎么會真的在意我,都只是演戲罷了。
被推出手術(shù)室時醫(yī)生下達病危通知。
接下來三天需要靜養(yǎng),如果再出現(xiàn)意外我可能真的保不住性命。
明明是最嚴重的事情,哥哥和未婚夫卻松了一口氣。
「這次芊芊真的不會再成為軟兒追夢路上的絆腳石了。」
他們真的很在意蘇軟兒。
這個家里沒有我的位置,倒不如放手離開。
趁他們不在,我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那頭語氣激動。
「蘇小姐你說什么?你真的愿意做我的關(guān)門大弟子嗎?」
我嗓音沙啞粗糙。
「只是我已經(jīng)不能唱歌了……」
音樂大師感動的流淚。
「沒關(guān)系,嗓子不能用還有手,還有腳,只要心存希望,哪里都是舞臺。」
我停頓一瞬。
「我希望您能幫我注銷身份可以嗎?」
音樂大師動作很快。
未婚夫剛好進來,面上閃過一抹疑慮。
「芊芊你在干什么?」
4
我愣住,呼吸緊促起來。
可見我只是用力砸手機,哥哥松了口氣。
他以為我只是氣自己看不見。
「沒事兒芊芊,以后會好的。」
哥哥溫柔的安慰我。
可他最清楚我到底會不會好。
未婚夫拉起我的手,語氣擔憂。
「芊芊,我們的婚禮在即,可醫(yī)生說你身體病危不能出席婚禮。」
「到時候恐怕要讓軟兒代替你和我結(jié)婚,就連亞洲歌星總決賽……也只能讓軟兒去了。」
未婚夫露出遺憾神色。
可我知道這是他的目的。
在他詢問我時,我只是麻木地點了點頭。
未婚夫高興的抱緊我。
「還是芊芊最懂事兒,最通情達理,我們都是一家人,芊芊不會計較的。」
我在心里默默冷笑。
一家人?
馬上就不是了。
婚禮當天,我被接到海邊參加未婚夫和假千金的婚禮。
蘇軟兒穿上本應(yīng)屬于我的喜服,指甲狠狠刺入我的血肉。
「別以為你被拐十八年回來就能奪走我的一切,蘇芊芊你永遠是我的手下敗將。」
手術(shù)縫合線被撕裂,鮮血再次噴出。
蘇軟兒見狀笑得得意。
「真沒想到你還有今天,不過這些遠遠不夠,只要你還在他們身邊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好過。」
「所以我們干脆在今天就結(jié)束這一切吧。」
還未反應(yīng)蘇軟兒說的什么意思。
下一瞬她徑直向后倒去。
哥哥沖過來狠狠甩我一巴掌。
「蘇芊芊你瘋了,軟兒只是代替你參加婚禮而已,你都瞎了還針對她?」
蘇軟兒好似弱柳扶風。
「哥哥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這本來就是芊芊姐姐的家,她不喜歡我,我走就是了。」
蘇軟兒假意跑開。
哥哥大怒。
「應(yīng)該走的人不是你,是蘇芊芊才對。」
「既然你這么容不下軟兒,那我就罰你到學乖為止!」
下一瞬不顧掙扎哥哥把我踹進海上孤島的木房子里。
我跪在地上死命磕頭求他們放過我。
直到鮮血流出,哥哥動搖了。
可房門卻被未婚夫狠狠關(guān)上。
「不讓她學乖,她總是得寸進尺,這次必須得給她點教訓。」
三人不顧我的撓門聲,齊齊離開。
在各界名流見證下,哥哥親手把蘇軟兒送進婚禮殿堂。
未婚夫眼神虔誠,向蒙著蓋頭的蘇軟兒承諾會對她好一生一世。
二人互換鉆戒,整場婚禮推向最高潮時,管家不顧一切闖了進來。
「不好了陸總,蘇總,關(guān)著芊芊小姐的木屋被海浪卷走,人已經(jīng)沉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