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京城的這群人看不出區別。至于那北地……只看造化了。”這聲音很熟悉。不只是聲音。

我睜開眼，重影模糊間有什么重合，記憶深處的淺淡印象越發清晰，就像一雙手劃開了迷霧。

他是……那么我是……膝蓋一痛，仿佛被人踹了一腳，我跌倒在地，頭痛欲裂。“云帆！

”這是什么夢？怎么段尋出現在我眼前了？而且我……不是死了嗎？

13這個段尋竟然是真的。溫熱的，有呼吸，抱住我的胳膊十分有力。

“段尋……糧草、糧草有問題，關云穹、關……他是奸細。

你相信我……段尋、你相信我……”腦子里的記憶橫沖直撞，

我只一股腦把想說的拼了命說出來。我很用力地抓著段尋的銀甲，那硌得我手疼，

我只求他相信我。似乎我不是第一次這般苦苦哀求了。那是什么時候呢？

肩膀的劇痛席卷全身，比醉酒難受百倍的眩暈襲來。“云帆乖，我相信你，

睡吧……”這是我那日最后聽到的聲音。14我睜開眼時，是在馬車上，

但我很快就知道這不是回府的馬車，即使這比尋常馬車更堅固寬敞，也能看出路上的顛簸。

我身上蓋著厚厚的獸皮被子，想要起身時我抓住一角，卻沒有力氣，

被子外的寒風已經鉆入指尖。好冷啊……點著火盆還比京城冷。旁邊坐著個阿九，

見我醒了就開始撩開小簾子叫人。阿九啊，風灌進來了。怎么兩輩子也沒什么長進啊。

段尋很快就帶著一身寒氣進了馬車，馬車也停下休整。而我終于能慢慢起身，看著段尋的臉，

恍如隔世。不，就是隔了一世。“段尋，我是怎么重生的？”15箭傷記憶其實還有點亂，

但是也已經清晰了大半。段尋聽到我問話時堪稱如喪考妣，我該幸災樂禍，

可惜這短短一年的記憶是最清晰的。他沒有回答我，十分頹喪地坐在了我的床邊。

馬車上安床，虧他想得出來。“你帶我去什么地方？”我淡淡問著。“北地……邊境。

”“為什么帶我去那里？”“你想去……我想讓你去……”“你的兵呢？不管了嗎？

”“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