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頭看我,語氣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
“傅芷月,你去你媽那兒反省一段時間。”
“認(rèn)識到錯誤之后,來向星兒道歉,才可以再回傅家。”
我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
傅芷星不是要竊取我的想法嗎?
我倒要看看,我不在了,她以后還怎么竊取?
但愿她真的有透視眼,否則的話,她一旦錯判一個石頭,傅家就可能傾家蕩產(chǎn)。
坐車兩個小時,我見到了媽媽。
她今天接到我的電話后,早已備好一桌好菜。
天色已晚,她卻一直等著我,沒有動筷。
我一把將她抱住,紅了眼眶。
我暗下決心,這一世,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住她的性命!
媽媽見我吃飯時一直悶悶不樂,擔(dān)憂地問我。
“月兒,媽媽一直關(guān)注你的新聞,賭石大賽的事我知道。”
“無論你什么樣,都是媽媽的驕傲。”
“只是通靈眼這事太蹊蹺了。你在傅家,有沒有注意到什么異常?”
我想了想,將傅芷星大腿上整齊的傷口之事告訴她。
她沉吟片刻。
“這事怪異,我認(rèn)識一位段天師,他道行高深,或許可以為我們解惑。”
“只是他最近云游四海,要找他不太容易,但媽媽會努力。”
我點(diǎn)頭:“我和你一起找他。”
此后幾天,我刷手機(jī)時,總能看到傅芷星的新聞推送。
她跟著爸爸四處賭石,場場直播。
她總能精準(zhǔn)描述出原石里的翡翠質(zhì)量,但用語習(xí)慣和我的一模一樣。
她說的話,很多都是我前世日夜苦學(xué)研究原石,做記錄時寫下的文字。
媽媽看了也皺起眉頭。
傅芷星的粉絲數(shù)猛漲,在網(wǎng)上被譽(yù)為擁有超能力的賭石女神。
不少玉石玩家不遠(yuǎn)萬里登門拜訪,重金請她幫忙鑒定石頭。
她說是廢石,開石后必然毫無水色,為來人省下一筆巨款。
她忙前忙后,風(fēng)頭無兩,時不時還內(nèi)涵我兩句。
陳文昭和她訂了婚,陳傅兩家聯(lián)手?jǐn)U張生意。
我的全平臺賬號,被鋪天蓋地的惡評淹沒。
我索性關(guān)了所有賬號評論,專心打聽段天師的動向。
一個月后,段天師回到京市。
我和媽媽立即登門拜訪。
天師聽完我所有的描述后,問:“傅小姐,你的繼母前些日子,可有取走你身上的東西,比如指甲或頭發(fā)?”
我思索片刻。
“有。就在賭石大賽前三日,繼母突然說要為我洗頭發(fā)剪指甲。”
“我本想拒絕,可她哭哭啼啼說,一直拿我當(dāng)女兒。這些年伺候傅芷星多次,卻一次沒有伺候過我。她心里愧疚。”
“我被糾纏得不勝其煩,就答應(yīng)她了。”
“現(xiàn)在想來,這事確實(shí)奇怪。爸爸不在,她一般不會這么好心。”
段天師沉吟片刻:“那一切都說得通了。貧道施個咒,一試便知!”
他指尖夾著黃符,口中念念有詞,一聲喝令,黃符燃燒。
我突然頭疼欲裂,驚呼:“啊——!”
黃符燃盡,我捂著頭,直到疼痛平息。
“你的繼母對你下了同心咒。此咒需要一個木匣,裝下兩個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