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和惡心感讓我?guī)子柝省?/p>
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我好像聽到了門被暴力砸開的巨響,一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沖了進來,將我從地獄中抱起。
再次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純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守在床邊的秦曜。
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見我醒來,緊繃的臉上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
「你終于醒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感覺怎么樣?」
我動了動,身上被老鼠咬過的地方傳來陣陣刺痛,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都經(jīng)過了細致的處理和包扎。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問。
「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不放心,就去你公司找你。你的助理說你被傅言洲帶走了?!骨仃椎难凵癯亮讼聛?,「我查了傅言洲那輛車的行車軌跡,最后停在了郊外那棟別墅?!?/p>
「我趕到的時候,就聽見地下室里有你微弱的哭喊聲和……老鼠的叫聲。」他說到這里,拳頭不自覺地握緊,「那群畜生!他們怎么敢這么對你!」
我看著窗外已經(jīng)大亮的天色,心中一片冰冷。
「現(xiàn)在幾點了?」
「早上八點?!?/p>
「投資人大會是九點開始?!刮蚁崎_被子,準備下床,「秦曜,幫我找套衣服,再借我你的手機用一下?!?/p>
「你要做什么?」秦曜按住我,「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p>
「休息?」我笑了,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我睡不著。傅言洲和白雅送了我這么一份大禮,我不回敬一下,豈不是太不懂禮貌了?」
我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p>
秦曜看著我眼中的決絕,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好,我?guī)湍??!?/p>
他很快找來了一套干凈的女士西裝,又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我。
我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那頭傳來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
「哪位?」
「賀爺爺,是我,小汐?!刮业穆曇粢驗榧佣⑽㈩澏?。
賀爺爺是我爺爺?shù)纳乐唬彩沁@次投資天團的領(lǐng)頭人,國內(nèi)投資界的泰山北斗。他看著我長大,待我如親孫女。
「小汐?」賀爺爺?shù)穆曇衾锿赋鲶@喜,「你這丫頭,怎么用陌生號碼打過來了?我正準備去參加你公司的投資會呢?!?/p>
我深吸一口氣,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賀爺爺,我有點事想跟您說。我已經(jīng)從傅言洲的公司離職了?!?/p>
電話那頭沉默了。
我將傅言洲和白雅的所作所為,以及我被關(guān)進地下室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我沒有添油加醋,只是陳述事實,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扎在老人的心上。
「豈有此理!」賀爺爺?shù)呐鹇晱碾娫捓飩鱽?,震得我耳朵發(fā)麻,「那對狗男女!他們怎么敢!小汐,你等著,爺爺今天就給你討回這個公道!」
上午九點,傅言洲公司的豪華會議室里,股東們正襟危坐,臉上都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傅言洲意氣風(fēng)發(fā)地站在投影幕前,整理著自己的領(lǐng)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