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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夜帶著父親殘肢送去了火葬場。
天亮的時候。
那個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十斤,總是笑聲洪亮能把我高高抱起的父親。
如今成了我手上一個小小的瓷瓶。
我想把父親的骨灰放在他畢生經營的藥房里。
卻在門口看見里面早就被布置成了靈堂模樣。
傅昭野看到我后,黑眸閃過一絲不自然。
他推推金絲邊框眼鏡,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我跟念念商量好了,她答應放下仇恨,但是要求是你和伯父必須跪在可可靈堂前祭奠三天。”
“對了,伯父呢,你不會藏起了吧?”
傅昭野看向我的眼神頓時充滿威脅。
我握緊了手上裝著父親骨灰的瓷瓶,覺得好沒意思,推開來攔我的傭人,踉蹌著往里走。
靈堂里,蘇念正哭著要把可可的骨灰放在牌位前。
我沒慣著她,用力按住她的手。
蘇念不可置信看著我。
我眼神冰冷,“蘇念,別裝了,你應該很清楚,該祭奠可可的人不是我和我爸。”
“不想我把事情鬧得太難堪,就滾出去做戲。”
蘇念一愣,接著詭異一笑,“被你看出來了啊。”
“這也要怪你,非要跟我搶男人。”
“看見沒,我就算是一遍遍傷害傅昭野,他還是會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回到我身邊。”
我狀若未聞,自顧自準備把瓷瓶放在桌子上。
蘇念眼神一寸一寸冷下來,突然拿起手上可可的骨灰狠狠摔地上。
接著,她又癱坐在地上無力大哭起來。
聽到動靜趕來的傅昭野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他快步上前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瓷瓶也隨之摔碎,父親的骨灰散落了一地。
傅昭野沒看到我快要崩潰的樣子, 黑著臉叫人帶來許多堅果,強制性灌進我嘴里。
我對堅果過敏,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呼吸困難。
接著,傅昭野又吩咐把我丟在藥房門前,讓我在這里被痛苦折磨夠十個小時,再叫人給藥醫治。
傅昭野抱著還哭得傷心的蘇念。
看著因為痛苦不斷在地上掙扎的我,他喉嚨溢出一聲冷笑。
“江淮月,我算是看明白了,得讓你體會到可可當時的痛苦,你才能明白自己的錯誤。”
“至于被你藏起來的伯父,你最好祈禱我不會找到他!”
只是在傅昭野走了沒多久后,蘇念突然一改剛剛可憐兮兮,面色猙獰往我嘴里塞了一顆藥。
她笑得陰毒。
“江淮月,你活該,如果不是你非要和傅昭野結婚,我當時也不會一著急給可可喂下這顆藥,害死了他。”
“你就去地下陪她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被痛苦折磨得神志不清。
我以為這次熬不過去了。
卻在被血色侵染的世界里,看見一個穿著黑色大衣高大身影穩步向我走來。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抱起我因為忍疼不斷顫抖的的身體。
意識模糊之際,我聽到男人聲音像是淬了冰一般。
“若是她死了,那就讓傅氏陪葬。”
與此同時,辦公室里,助理帶來電腦。
“傅總,這是一個匿名人發來的視頻,說是關于可可的。”
傅昭野臉色不好看,猶豫一下還是點開了視頻。
視頻開頭的畫面,卻是蘇念強制性掰開可可的嘴。
她神色癲狂。
“可可乖,只要你吃下這顆藥,你爸才會來看你,才不會和那個賤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