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還是不相信,或者說是她不敢相信。
臉色慘敗如紙,卻還故作強硬:“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跟謝氏有關系,她跟她姐姐一樣看上去一股窮酸味,要不是我家嘉丞看上她,她現在還不知道在跟哪個猥瑣男相親呢。”
我爸也是第一次見這種人,無奈看了看我:
“現在總該信爸爸的邪,跟爸爸回家繼承家產去了吧。”
當初我和姐姐剛考上大學,就跟我爸打賭,要脫離謝家千金的身份,憑自己的能力去闖。
我爸還跟我們打賭要是三十歲前賺不到五千萬他就給我們一億,讓我們回去繼承家產。
沒想到這么快就讓我爸贏了。
婆婆看見自己兒子和侄子都被打了,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可我爸不喊停,誰也不敢停。
保鏢匆匆趕來:“謝總,沒找到二小姐的登記證。”
我爸蹲在婆婆面前,居高臨下,說出的話很平靜,卻不怒自威。
“我勸你趕緊交出我女兒的東西,否則我就剁了你這雙不干凈的賤手。”
婆婆低著頭顫顫巍巍,卻死不承認拿了我的東西:“不是說她是謝氏二小姐嗎?謝家人這么摳搜,連個二十萬的車都舍不得嗎?”
我爸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我女兒要是高興了,甩給別人一千萬我的沒意見,但這是我女兒憑自己雙手掙來的,她沒說給,任何人都不準搶,搶了就得付出代價。”
見婆婆還是軟硬不吃,保鏢重重將李敬宇摔在地上,我爸踩在他手臂上,惡狠狠道:
“你再不老實交代,我就廢了他的手。”
我爸漸漸加重腳下的力道,吼道:
“三二……”
婆婆見我爸不像開玩笑,忙從胸口里取出那張登記證。
“我給你,我給你還不行嗎?放開我的敬宇。”
許嘉丞倒在一旁,血絲從他嘴角流出,他看著婆婆,眼中滿是失望。
聲音低沉的就像要斷氣似的:“媽,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一樣偏心表哥。”
剛才我爸也用他威脅過婆婆,但婆婆始終穩如泰山,到了李敬宇這里,婆婆立馬就招了。
我早跟他說過他媽偏心,可人就是這樣,刀子只有只有劃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感覺得到痛。
我爸當晚就讓保鏢把許嘉丞的東西全搬出了我的房子,因為房子的裝修他A了一半,我爸當即就讓人砸了裝修,重修找來設計師按照我的喜好裝一遍。
回到我家那五層大別墅,我爸親手給我做了飯,飯桌上,他握住我的手柔聲道:
“爸爸剛才跟你開玩笑的,你要是不想回來,還繼續當你的老師去也行,不管你做什么,爸爸都會是你堅強的后盾。”
我撲在我爸懷里,又大哭了一遍,才終于將結婚來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哭干凈。
等我哭完,他邊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拍打著我的后背哄我,邊語重心長地說:
“其他的爸爸都可以答應你,但許嘉丞實在算不得良配,爸爸還是希望你當斷則斷。”
我被逗笑了,原來他擔心的是這事。
“爸爸,我正要說呢,還想麻煩爸爸幫我插個隊,我希望下個周就把這婚離了,多等一天我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