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在幽冥獄胯下忍辱？還是憑你神骨盡失與凡人無異？”
“所以，是你鼓動的他們？”
我問的輕描淡寫，但實則內心殺心已動。
她的話，讓我又想起在長生書里看到的一幕幕，仿若親身感受。
素月恍然未覺，反而笑的越發猖狂。
“是，他們不是都喜歡你嗎？我就去蠱惑他們，誰知他們道心不堅定，一下就被我趁虛而入。”
“哈哈哈，還神呢，真是可笑。”
“不僅如此，你不是最珍視與你妹妹的一切嗎？你看看這庭院。”
“看見了嗎？你所珍視的一切，僅僅因為我一句話，就被你珍視的神君毀之一旦。”
我的視線隨著她話掃視庭院，昔日姐姐為我架的秋千沒了，栽的那顆神樹也只剩了半截樹樁。
明明，那顆老神樹在我離開時都快生出靈智了。
長昊是什么時候砍的它？
見我情緒低落，素月繼續挑釁。
“是不是很心疼？”
“我告訴你，我就是要將你拉下神壇，我要你受盡世人唾棄，要你不得好死。”
我低低嘆了口氣，“這世間終是連最后一處讓我安心之地都沒了。”
“小狐妖，你該死！”
周身法力翻涌而起。
素月非但不怕，沖我詭譎一笑，沖我身后大喊。
“神君救我。”
長昊的動作很快，我只是愣了一瞬，背后就猛的發疼。
他手持法劍擋在素月身前，劍尖血珠滴落。
他冷冷看著我，再度揚起手中的法劍，“菀姝，你瘋了不成？”
素月哭的梨花帶雨，從地上爬起來撲進他懷中。
“神君，師尊，師尊她要殺了我。”
“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跟神君走的太近，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神君......”
話音未落，她吐出一口鮮血，昏死在長昊懷中。
“素月，素月......”
長昊焦急的叫了她兩聲，收了法劍，猛然將她打橫抱起來沖進了主殿。
我動了動肩膀，后背的傷口附著著雷電之力，似乎并不能輕易愈合。
我跟著往里走，剛到門口，長昊就沖了出來。
他拽住我的手腕，語氣急切，“素月的神橋斷了，你的血蘊含天地之力，一定可以替她重續神橋。”
聞言，聚集在指尖的法力驟然散去。
見我遲疑，他以為我是不愿意，握住我的手有重了幾分。
“菀姝，素月的傷本就是因你而起，你難道還要推諉？”
“我答應你，只要你這次救了素月，我就......”
“好啊，我給就是了，不就一點血嗎？”
我冷冷打斷他的話，嘴角勾起來。
推諉？
不，我怎么會拒絕這么好玩的事呢？
一個妖族，要喝我魔神的血？
長昊還在發愣，我已經踏步進了房。
我拿過一個碗，毫不猶豫的割開手腕，放了近乎半碗血。
長昊回神走到桌邊時，我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素月，將碗遞到他面前。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端著碗到了床邊。
我看著他溫柔的將素月扶起來，眼看血喂到她唇邊，我忍不住低笑了聲。